几分钟以后，当大脑再度慢吞吞地恢复运转时，再来低头
看，却近乎悚然地发现，自己已经将盘子里
蔬菜片不剩地吃进
肚子里。
他惊异且狐疑地眯起眼睛，陆昀怕不是偷偷给他下降头？
陆西嘉倏地回过神来，面上神情绷得紧紧，就着对方手喝口水。清凉无味水流顺着唇缝流入口腔内，仿佛为分担满溢出来无所适从和紧张，他垂在身侧手本能般地蜷缩起来。
心不在焉时又听见陆昀在问他：“还苦吗？”
陆西嘉伸出舌头舔掉嘴唇上残留水渍，受内心深处传达而来声音驱使，下意识地喃喃道：“不苦，甜。”
陆昀闻言露出少许诧色，面色平静地将他喝过那杯水递至嘴边，就着他嘴巴刚刚沾过地方，张唇含住水杯边沿，喝下口水——
没有任何味道。
—
陆昀仍旧握着筷子那只手从他眼前晃过，男人拧着眉头将那筷子芽黄色白菜送进他口中。
陆西嘉缓缓睁大眼睛，大脑跟着空白瞬，无意识地咀嚼两下，近乎机械地将味道发苦白菜吞进肚子里。
如果他眼睛不瞎话，那
伸入他嘴巴里那双筷子，好像是陆昀吃饭时用那双筷子？他哥嘴唇和舌头沾过筷子，再几分钟以后，再次从他嘴唇和舌头上不轻不重擦过。
如果他记忆能力还没有丧失或是减退话，那他还下意识地含下那双筷子，牙齿甚至下意识地轻咬下筷尖。
“哥……”陆西嘉瞬不瞬地盯着陆昀手中水杯杯沿，“……你用是你筷子和杯子吧。”
陆昀神色淡淡地望向他，“有什问题？”
陆西嘉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任何问题。”
陆昀将那盘白菜推至他眼皮子底下，“吃完。”
陆西嘉哦声，心不在焉地端着盘子回到自己座位上，整个过程里也没有太多印象，只傻愣愣地夹菜放入口中。
所以这意味着什？陆西嘉思绪混乱地想，这大概是意味着，此时他口腔里唾液中还渗透进不属于他自身唾液成分。并且，与此同时，陆昀那双筷子上甚至还残留下他痕迹。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祟还是什缘故，陆西嘉模模糊糊地察觉到，自己嘴巴里舌尖似乎隐隐发起麻来。他抿着嘴巴，轻轻地翘起柔软舌尖，继而抵住刚刚咬过陆昀筷子齿关。
见他面上露出几乎麻木神情，陆昀面上冷意褪去，眉间沟壑却加深分，“很苦？”
陆西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没能来得及回答。
陆昀放下手中筷子，端起自己手边水杯递到他唇边，微微沉着声音道：“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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