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陆昀提着装有新衣服纸袋回家,陆又宁低着头缩着肩膀,声不吭地去浴室里将陆昀旧衣服换下来。
陆西嘉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起身去厨房里找东西吃。出来时却不见陆昀人影,楼浴室门朝外敞开,本该在里面换衣服陆又宁却消失不见。
他满心狐疑地跑上二楼,从靠着楼梯口第个房间起,间间推开门去找人,却无例外都是空无人。陆西嘉茫然地朝走廊尽头走,余光却瞥见陆昀卧室房门轻掩,漏出条肉眼可见缝隙,有光从缝隙里透出来。
陆西嘉站在门口踟蹰秒,悄无声息地将门缝慢慢撕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朝门里望过去,看见陆昀坐在床沿边,陆又宁背对着他跪在陆昀双腿之间,抬手要去碰陆昀西裤拉链时,他僵立在原地。
卧室门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缓缓打开,坐在床上陆昀和跪在地上陆又宁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他,前者脸上挂着冰冷神色,后者却是满脸泪水。
快地转起来,只想着怎将“因为怀疑们家要破产所以才去找唐明日”真相搪塞过去,却在转身那瞬间,只听见对方语气平平地开口,“把身上衣服裤子换下来,内裤也要换。”
陆西嘉如实照做,将换下来衣服裤子挂在房间里椅子上,打算第二天丢到洗衣机里洗洗。却见陆昀推门而进,看见椅子上睡衣和内裤时,微微皱起眉来,“衣服都拿去丢掉。”
陆西嘉当即微微愣,“丢掉?”
陆昀不咸不淡地扫他眼,“难道别人衣服你还想洗再穿?”
陆西嘉不明所以地解释:“这些都是新——”
陆西嘉呆呆地杵在房间门口,不知道是该抬脚走进去,还是里吗转身离开。下秒,视线里陡然花,他有些不适地闭闭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陆昀还是坐在床边,跪在陆昀双腿间人
陆昀不置可否地打断他:“以后不要让看见你在家里穿这些衣服。”他话语顿,又神情冷淡地补充,“内裤也不可以。如果你还抱着内裤内穿看不见侥幸念头,那以后在家里,你就只用穿内裤,不用穿其他裤子。”
陆西嘉:“…………”
他向对方保证会将衣服丢掉,陆昀离开以后,他抱着被子躺下来,习惯性地玩会儿手机才睡觉。本以为所有事情都到此结束,不想梦里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天晚上,他在梦里又回到八月酷暑里那个闷热,bao雨天。他叼着长长饼干棒横躺在楼客厅里等陆昀下班回家,却在连绵雨声里等来淋成落汤鸡陆又宁。
管家面色和蔼地将陆又宁领进门来,让他在楼浴室里洗热水澡,拿陆昀年轻时留下来旧衬衫和牛仔裤给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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