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务之前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发现丢个玻璃杯。”
“你还数着玻璃杯?”
“那倒没。”言晟说,“那个杯子是营里狙击比武奖品,和普通玻璃杯不太样,突然不见,肯定会注意到。”
“后来找到吗?”
“找到,在垃圾桶里,碎,上面还有血。”言晟叹口气,“当时猜是他不小心摔碎后割到手,不想让发现,所以才收拾起来。那会儿还觉得好笑,他从来不做家务,居然还会把玻璃渣收好,地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肯定是摔杯子心虚,不想让发现。”
良久,言晟才低喃道:“他受伤。”
奚名不解,“伤?什伤?”
“你记不记得3年前让陆航兄弟来接?”
“记得,那天不是周行生日吗?你去取给他订表,还让帮你看着新兵。”
“嗯。”言晟夹着烟,烟灰已经蓄很长截,“他先到,让他在办公室等着。那天耽误下,回去时他已经走。”
言老二,你行啊,退个赛还要顺手编排?500多名,你第4名,瞧你那得瑟劲儿!”
言晟皱着眉,副既高兴又生气样子,“总不能给老许他们说退赛是因为……”
奚名已经笑起来。
言晟烦躁地摆手,“不跟你说。”
奚名右手搭在他肩上,“不说就不说,和峥哥都明白。”
“他割手你都不心痛?”
言晟手抖,烟灰飘飘扬扬洒落在地,“……那时真没多心痛。自个儿在军营里受惯伤,觉得被碎玻璃割下根本不算伤。”
奚名抿着唇角,轻声说:“这倒也是。”
“那天
“知道,你还发通脾气。”
“给他打电话,他说要赶回去参加个会议。本来想开车赶过去把表拿给他,但是他已经开到服务站。太远,来回趟赶不上下午任务,而且他赶时间,不能让他在服务站等着。”
“那后来呢?”
“在电话里把他训顿。”
“……”
两人在云梯上坐着休息,言晟盯着夜空出神。奚名问:“打算什时候调回去?”
“说现在就想回去你肯定会笑。”
“笑你干啥。”奚名开玩笑道:“500多名哪有资格笑你?”
“你别逮着那事儿说好?”言晟勾住云梯来个转体,“但是现在还不行,才24岁,这早回机关待着,基本就废,混球现在也挺忙。这几天考虑好,再等4年吧,到时候俩都28岁,各种想法肯定比现在成熟,到时候再好好计划下将来。”
奚名直以为退赛这件事是言、季二人感情升温助推剂,所以当言晟说“别跟提那次比武”时,他时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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