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思索害羞原由,握在手中内裤已经被取走。
他有些惊愕地睁大眼,只见言晟手拿着那条被冷汗浸湿内裤,手拨弄着浴缸里水,冲他抬起眼,“进来吧,水温刚好。”
“那个……”他抬脚埋入浴缸,却没有躺下,而是抱着膝盖蹲在角,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喉结滚滚,艰难地说:“二哥,等会儿自己洗内裤。你,你可不可以……”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卑微也好,下贱也好,遍体鳞伤也好,他愿意。
姚烨,那个为前途舍弃尊严男人曾经对他说过句话——
“为在这个圈子站稳脚跟,可以舍弃切。偏执也好,疯狂也罢,就算全世界都骂贱,没有任何人看好,也没有办法放弃。因为只想要这样种人生,其他再好、再轻松,也不稀罕。季少,您和不样,您不会理解。”
样,他与姚烨,是样。
20年前,他曾经顶着张哭花小脸对言晟说:“你哄哄啊……你哄哄好不好?”
“二哥。”季周行喉咙颤抖,嗓音干涩而小心,哭过双眼如水洗般明亮干净,眸底是满满溢溢受宠若惊。
他来不及思考太多,来不及掂量“爱你”有几分重,来不及分辨言晟方才说话是真是假。
害怕迟疑会惹言晟生气,害怕犹豫会错过这份来之不易、稍纵即逝“爱”。
害怕那段长长告白,只是存在于火柴光芒里幻想。
他伸出右手,指尖轻轻碰碰言晟手背,忽又缩回来。
可不可以不要看洗澡?
话堵在嗓子眼,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赤裸内心正焦灼地喊——二哥,你不要走,你陪陪。
言晟蹲在浴
20年后,他竟然还是想听到言晟哄哄他——哪怕是虚情假意。
言晟站起来,抱住他头,遍遍抚摸他发。
他埋在言晟上腹,终是颤栗着哭出声来。
言晟放池温热水,找来全套换洗衣物,他站在浴缸边,却犹豫好几秒,才低着头,褪下最后层遮羞布。
他缠言晟十几年,没羞没躁事早已做尽,此时却突然升起几分别扭赧然。
言晟眸光紧敛,眼角溢出再也关不住心痛,反手扣住他手腕,抬至唇边,闭眼吻上去。
酥麻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像撕裂长夜闪电。他心脏猛收,右手下意识地向后抽。
可言晟抓得那用力,他退无可退。
“二哥……”焦灼渴望呼啸直上,从伤口淌出时,是殷红血,从眼中落下时,便成晶莹泪。
他声音带上喑哑哭腔,珍惜得不得,小心得不得,句颤抖“二哥”里,盛着他季周行所有心甘情愿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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