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嫂做
桌子菜，半是季周行喜欢吃
，半是言晟喜欢吃。
季周行为献殷勤，剥大盘虾推到言晟面前。
言晟半点儿不客气，夹起就吃，还指指刚端上桌清蒸鲫鱼，冷声说：“帮
把刺理。”
他愣下，脱口而出：“不会理刺。”
言晟没说话，只是无动于衷地斜他眼。
言晟站得笔直，不耐烦道：“上来啊，聋？”
他正高兴着，嘿嘿笑两声，得寸进尺道：“二哥，你弯弯腰。”
“不。”
“……”
“自己跳。”
“哦。”他侧过身，照做。挽好之后觉得自己更该挽裤脚，正要挽时却被言晟捉住手臂。
言晟说：“你挽什
？”
他想，要蹚水为什不挽？
言晟走到他前方，只说两个字，“上来。”
“啊？”
他心头沉，咬咬牙，默念十遍“季少宠你”，撩起大衣下摆，蹲下去。
背上有重量，言晟竟然真压上来。
季周行挣扎着想站起来，努力分钟都没能支起身子。
言晟比他高比他重，但如果不是生病身子软，他还是能站起来。
他有些急，偏过头说：“二哥，你别这用力压。”
脸愤懑。
言晟扬着下巴，“怎，不乐意啊？”
他懒得说话，身子偏，靠在言晟腰上不动。
医院附近停车位早满，来时候言晟将车停在三条街以外，输完液两人前后地走着，没多久就被滩水挡住去路。
来时候这滩水还未成势，现在已经浩浩汤汤大片。
他立即改口，“会！”
言晟勾起边嘴角，“那就赶快理。”
他将清蒸鲫鱼挪到自己跟前，深吸口气，开始与无数小刺奋战。
言晟时不时瞧他眼
“……”
“不跳就算。”
“跳！”
那天起码有11个路人看到个裹着老气围巾男青年飞身扑，从后面抱住另个男青年脖子。
（2）24岁
“叫你上来。”
他看看前方水，又看看言晟裤脚，终于明白是啥意思。
“二哥，你要背？”
“不然呢？”
他眼睛亮，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言晟轻哼声，“站不起来？”
他丧气地点头。
言晟在他耳垂上捏捏，“没出息。”
背上重量消失，言晟已经站起来，他蹲着挪挪步子，还运口气，“二哥，现在行，你再来。”
“你把裤脚挽起来。”言晟说。
言晟戳戳季周行后颈，命令道：“蹲下。”
季周行没反应过来，“啊？”
“蹲下背过去。”
“……”是病号啊！
“愣着干什？”言晟面无表情，似乎点儿不在意他刚刚输完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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