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梦浮现,靳重山纵马驰骋,是叼羊比赛里英雄。
“想参加塔吉克婚礼!”
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斯野说出来也有些后悔。
昨天才参加提亲,今天临时这提,靳重山哪儿去给他找婚礼。
但靳重山还真找到。
靳重山怎本正经跟他说钱不钱?
他靳哥鹰之后裔,是在乎钱人吗?
不在意钱,带他玩,给他讲道理,比般包车师傅都尽责。
而且来村里提亲,看起来是撂下他办自己事,其实也是因为他本来就要到瓦恰乡看盘龙古道。
斯野心里本就不坦然。
斯野边吃边问:“靳哥,们今天上哪?”
靳重山打扫屋子,“你说。按你行程来。”
斯野早就不在意什行程不行程。
这帕米尔高原上处处是风景,就算哪儿都不去,就和他靳哥待在这村子里,他也乐意。
“都行,看你有什事。”
这笑晃在斯野心里,分明那淡,只是唇角轻轻弯下,但他无可救药地觉得迷人。
非同寻常迷人。
靠进被褥里,脊柱被个硬物抵下。
斯野这才想起,自己手机夜里被靳重山塞进去。
以前他手机不离手,即便是这半年,也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动不动就看眼。
在路上喝咸奶茶不算早餐。
回到村子后,靳重山又在屋里点火,用昨晚剩下冒菜作料,煮两碗酸辣粉。
粉里还埋着鸡蛋。
斯野四川胃这两顿得到空前满足。
“靳哥,你这还有什宝藏是不知道?”
从瓦恰乡出发,开百来公里,就到塔尔乡。
塔尔乡有场盛大婚礼,今天刚进行到第二天。
赛马叼羊,正是斯野梦见
想来想去,总觉得靳重山是借着钱话头待他好。
不然干嘛不带那车从喀什来客人呢?
所以靳哥对也有好感吗?
这个念头刚出来,斯野就吓跳。
边暗骂自己想多,边又忍不住美。
靳重山拄着拖把,直起腰,视线扫过来,“你说算。”
“为什啊?”
“你是客,你给钱。”
“……”
斯野险些被羊奶疙瘩给噎住。
但从半夜到现在,他没有手机,竟也不觉得不适应。
吃完酸辣粉,斯野执意洗碗。
村里水很冰,洗完两个碗个锅,他双手冻得有点木。
但这双手将手机拿出来,点开聂云清头像,删除拉黑,点没犹豫,点没抖。
靳重山拿着袋羊奶疙瘩进来,丢在石炕上。
靳重山看看他,“晚点煮碗螺蛳粉?”
斯野捧着碗在石炕上不断退。
后背顶着被褥才停下来。
他别都能吃,螺蛳粉真不行。
靳重山淡笑,“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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