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深呼吸，半仰起脸，将眼泪忍回去。
“靳哥，
再问你
次。
靳重山唇角动
动。
“没有！说
就是实话。”
眼泪啪嗒声掉下，斯野才知道自己失态，连忙抬手擦掉。
真是太狼狈。
他想，还叫靳重山体面点，现在不体面是他自己。
“也放不下但那能怎样！”斯野用力挥开，情绪完全爆发，“你还不是不要？你放不下，那就该放下吗？说放不下时候你怎
回答？”
靳重山将斯野抱住，斯野奋力挣扎，他也没松手。
斯野挣扎得累，渐渐没动静。
“陪你留在成都。”靳重山轻拍着他背，“斯野，可以当你模特，你摄影师。你出差，也可以跟着你。”
“和以前不样。去年连买什衣架都不懂，现在可以帮你。”
压下那股不断折磨他郁结，他平静地问：“有什事吗？”
“你要去新疆？”
斯野蹙眉。
靳重山说：“带你去独库公路。”
去年和今年，零碎画面没有章法地重叠在起。
直待在现场，精力却时常不集中。
和斯宇吼那回仿佛将他心底积攒负荷点燃个角。它们沉闷地炸响，等待真正爆发。
最后天，拍摄顺利结束，大家都松口气。
白小也最开心：“野哥，吃火锅啊！”
靳重山正在收拾镜头，闻声看过来。
“靳哥，你当模特，学摄影，学后期，是为吗？”他轻声问：“到成都来，也是为？”
靳重山点头。
“这对你来说是束缚吗？”
“不是。”
“那为你去喀什，你为什总认为是捆住，毁？”
“斯野……”
斯野突然打断，“那想去喀什呢？”
靳重山顿。
斯野苦笑着摇头，“你看，你又是这种反应。你有负担。”
“你是不是以为跟你去喀什，就是自毁事业？说那是找回灵感地方，说在帕米尔重新活过来，说需要那里！你是不是直到现在还以为只是在哄你？”
他满怀期待地说：“哥，们去独库公路吧！”
靳重山却说：“送你到库车。”
他已经放弃，不要这段感情，不稀罕陪伴，靳重山凭什又回来对他说：“带你去独库公路。”
压抑着东西终于失控，斯野声音很轻，却发抖：“们这算什？”
靳重山想揽住他肩膀，“斯野，放不下……”
斯野道：“就不去，要干个工。”
白小也有点遗憾，“懂懂，你赶完要出去玩。多拍照啊野哥。”
斯野快步走去车库，拉开车门时，却被只手挡住。
他猛然转身。
是靳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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