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天嘛,草都变黄了。”
“但是山还是一样的颜色,雪白,黑灰。山只有单调的颜色。”
斯野看靳重山,思索他话里的意义。
“我以前从
靳重山停下,两人目光再次交汇。
片刻,靳重山张开手指,让斯野将戒指戴上他的无名指。
“哥,还有我的。”
靳重山拿起另一枚,小心地、珍重地推到斯野指根。
斯野眼里泛着水光,举起手,对着温柔的阳光,轻轻哽咽:“我求婚成功了。”
“哥,我想用它们,跟你换一场婚礼。”斯野不知道自己声音以有微微颤意,“哥,和我结婚好不好?”
靳重山几乎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
专注、认真,仿佛只看得见他。
斯野把戒指拿出来,牵住靳重山的手腕,要给他戴上。
靳重山却突然缩回来,手指急切地在裤子上擦了擦。
他孤独的见证。
但现在,他还是把靳重山带来了。
靳重山看看手里的铲子,不明所以。
斯野:“寻宝。”
盒子埋得很深,看靳重山埋头挖土,斯野有些忐忑。
的头纱。
他戴着这头纱,和靳重山穿过长长而璀璨的金黄长廊。
长廊的彼端,是誓言、陪伴、再也不会松开的手。
所以去年,他受到塔吉克族婚俗的启发,亲手编了一对红白戒指。
在秋天来临时,瞒着靳重山,悄悄将装着戒指的盒子埋在树洞的一端。
靳重山搂住他,将他眼角的潮湿吻去,“我也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再次站在当初对靳重山说“重山是旷野的归宿,重山是旷野的心跳”的地方时,斯野情不自禁地将脸埋进靳重山怀里。
靳重山说:“它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看见的颜色了。”
斯野抬头,“嗯?”
“旷野,它不再是夏天的颜色了。”
斯野从没见过靳重山这么笨拙的举动。
“全是土,脏。”靳重山解释。
但没有水,很难完全擦干净。
斯野看见靳重山指尖都在粗糙的裤子上擦红了,连忙再次捉住。
“就这样。哥,我等不及了。”
万一盒子找不到了呢?
好在没多久靳重山就把裹了好几个密封口袋的盒子挖出来,“这是?”
斯野心跳很快,假装淡定,“打开看看?”
又是铲土又是拆密封袋,靳重山手上沾着不少土。
当他终于将盒子打开,斯野看见他眼里露出惊讶,惊讶之后是开心。
那时他想,他要向靳重山求婚,亲手将戒指戴在靳重山的无名指上。
然后用戒指跟靳重山讨要一个不必盛大,也许只有他们两人的塔吉克婚礼。
埋下盒子时,他心潮澎湃地给戒指拍了照。
遗憾的是,他没能将靳重山带到树洞的彼端,也没能给靳重山戴上戒指。
戒指成为他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