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淡笑,“只要是经手嫌疑人,都会听他们讲为什要杀人、有什难处。”
柳至秦略显不解,“但任何难处与痛苦都不是杀人理由。”
“可杀人事件已经发生,不是吗?”
柳至秦微皱着眉,若有所思。
“听他们讲述,并非是想要与他们感同身受,为他们开脱。”花崇说:“你和曲值想法没错——任何痛苦都不是杀人理由。他们没有个人是无辜。”
能留下这张明信片?
“猜,是因为唐苏直很想去北邙山吧。”柳至秦将温热茶水递给花崇,“当年寄明信片那盛行,唐苏却只给孟小琴留地址,说明北邙山对她来说是特别。但就像她跟朋友所说,北邙山现在还没有开发,想等开发之后再去。她也许很羡慕孟小琴,有说走就走、去莽莽大山勇气。她跟徐玉娇不同,徐玉娇大学就曾徒步墨脱,她却是个乖乖女,去都是硬件设施完善景区。”
“北邙山是她念想,所以她直将孟小琴寄明信片放在书桌上。”花崇捧着水杯,盯着里面舒展开来花朵,“她想谢谢孟小琴,所以打算给孟小琴寄从国外带回来化妆品。却不知道这种举动深深伤害孟小琴脆弱自尊心。”
“孟小琴时常窥视唐苏,她不知道唐苏也偶尔去看看她那早已舍弃微博。”柳至秦倚在桌边,“唐苏大概直到死,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寄送北邙山明信片姑娘怎突然消失。”
花崇叹口气,“人好像真很难从原生家庭里走出来。孟小琴刚才跟说,电视里那些明星亲子节目,很多人看到是明星孩子多可爱多聪明多有礼貌,她看到却是阶级与贫富差距。她说——你看到那些孩子优秀,感叹自己周围孩子为什不可爱。这难道是孩子错?有钱人家孩子从小所受教育就不样,眼界、见识自然不样,而穷人家孩子成天就听着父母为几十块钱吵架,因忘关电闸被罚跪,逐渐变得自卑、胆小、鄙陋,就像她和道桥路里长大其他孩子样。孟小琴没有走出来,杀两名无辜女性。邱大奎也没有走出来,杀自己父亲。”
“可是。”花崇话锋转,“他们因为某种痛苦而杀人也是事实。尽管们无法接受,觉得荒诞、不可理解,但们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确实有些心理极其扭曲
“可也有人走出来。”柳至秦说:“比如肖露。看她现在就过得挺好。”
“人与人之间,总是不样。”
柳至秦沉默片刻,“花队,你是在可怜孟小琴吗?”
花崇愣。
“曲副队说,他最不喜欢听嫌疑人自白,三分真话,七分狡辩。”柳至秦道:“花队,你却听她说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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