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挺着，但也不能硬挺。去睡个觉，明天早上再考虑案子
事。”柳至秦说着在桌上轻轻
敲，“脑子里面混乱东西太多时，最好先停下来。
那台笔记本电脑性能够好吧？还得让它时不时休息下。”
花崇愣
愣，笑着歪歪头，“又不是你笔记本。”
“嗯，你是领导。”柳至秦说。
花崇心尖突然传来麻丝丝痒，下意识做个捂住胸口动作。柳至秦却是拧起眉，问：“难受？”
连轴转地工作，凌晨4点多还无法休息，心脏突然出现不适是很常见事。
亮小女孩就越容易被有歹心人盯上，陈广孝身为父亲，不仅没有加倍用心保护这个漂亮女儿，还让她在店里抛头露面，简直令人愤怒。
但此时，他不是能够肆意发泄愤怒普通人，他是正在侦破命案重案刑警，很多个人情绪只能暂且压着，尽最大可能保持冷静。
“甄勤话不能全信。”他皱着眉道：“他说前天陈韵先是到十中附近找他，他再带陈韵到洛大老校区捉虾。查看下两所学校和周围公共监控，如果发现陈韵，就按时间、路线追踪下去。现在还没有线索证明陈韵、张丹丹失踪和王湘美死亡有联系，暂时不需要并案起查。”
柳至秦点头，“刚才任务都布置完？”
“差不多。现在这个阶段线索都太零散，大半夜也没有办法摸排走访。”花崇叹口气，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通知王湘美父母，他们该到。本来想等他们认完尸，就和他们聊聊，但……”
花崇摇头，合上笔记本，“去休息室躺会儿，给你留半？”
“你自己睡。”柳至秦说，“去技侦组，那儿有几个沙发。”
话虽如此，花崇侧躺在休息室床上时，却半点睡意都没有，睁眼闭眼都是案子，十年前五个男生被烧死，现在名女孩被抛尸在防空洞。
案子本身毫无关联，
他停片刻，“但好像过于残忍。”
“休息会儿吧。”柳至秦说：“你也忙很久，这时候去面对死者家属，对你来说也过于残忍。”
花崇微垂眼尾扬起，眼睛睁得比方才大些，若有所思地盯着柳至秦，像在消化对方说话。
“你说过，不喜欢处理和未成年有关案子——不管是凶手是未成年，还是受害者是未成年。”柳至秦改面对甄勤时冷漠，眼神变得柔软有温度，“但是现在，们手头洛观村积案，死者是未成年，凶手有可能是未成年；必须尽快侦破案子，受害者也是未成年；几个失踪案，可能遇害人同样是未成年。你很不舒服。”
花崇移开目光，按按眉心，声音带着些许倦意，“不舒服也得挺着，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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