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燎坐在椅子里没有动，出声示意门外
人进来。
小纪推开门走
进来，说是接到合作方打来电话，有重要事情想与他谈。程燎什
都没有说，将林原野留在办公室里，起身跟在小纪身后迈步走出去。
程斐就是在程燎走后不久进来。
程燎离开以后，林原野便坐在他办公椅里，从办公桌前转过去，面朝身后光线明亮落地窗，身体后仰靠在椅子里玩手机。
直到办公室门被人悄悄打开，程斐鬼鬼祟祟地从门外探进头来，语气堪称乖巧谨慎地小声喊句：“堂哥，
可以进来吗？”
步子还未朝前跨出去，手腕就先被坐在办公桌后男人握住，“去哪里？”
他轻轻抬起下巴来，对准沙发方向扬扬，“去沙发里坐。”
程燎闻言，抬起眼眸望向他道：“可以坐在这里。”
“哪里？”缓缓垂头对上他目光，林原野眉眼间渐渐染上明显笑意，“你办公桌上，还是，”他视线随着话音在半空里落定，“你腿上？”
“都可以坐。”程燎语气不变地回答。
即便是没有看到声音主人脸，以他多年来同程斐积怨关系来说，林原野也听力敏锐地辨认出来，门外传来就是程斐声音。
尚且摸不清对方卖什关子，林原野按兵不动地坐在转椅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将他沉默自动当成是应允，程斐挂着笑脸推门走进来。办公桌后轻轻摇动椅背，昭示着办公椅里确坐有人，程斐想也不想地抬脚走向办公桌，却老老实实地停在办公桌前，没有再敢继续往前走。
“堂哥，”他语气热情地称呼程燎，“有重要事情要找你——”
耳旁骤然响起轻笑声打断他话，林原野那张熟悉却讨厌脸，从转动椅背后缓缓露出来，“叫什堂哥？”带着面上漫不经心笑容，他故
林原野语意不明地哦
声，慢吞吞地从他腿上收回目光来，抬手挪开他摆在桌面上文件，作势就要往他办公桌上坐。
来自程燎指尖骤然而起力道，直接将林原野从办公桌上拽下来，继而目明显地将人拉向自己。顺着这股外力方向，林原野半推半就地被他拽过来，抬起条腿压在他膝盖上。
维持着单腿跪在他膝盖上姿势，林原野只手扶住在椅子边缘，另只手轻轻按住他肩头，林原野从他眼前低下头来，近距离地停在他面前没有说话。
程燎亦没有说话，面色自然地抬起头来要吻他。
办公室门忽然就被人敲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顿住，短短两秒停顿时间里，林原野反应极快地垂下头来，在程燎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碰碰，继而放下腿从他身前缓缓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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