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隋收起笑容,垂在身侧右手握紧又松开。他目光从粟息脸上扫过,转身离开前,语气微讽地道:“你想要追聂靖泽,怎却不多花点功夫打听下他喜好。”
粟息闻言微微愣,望着沈隋背影露出点懊恼和失策来。
沈隋大步上楼,抬脚踹开轻掩宿舍门,走进去拉开桌边椅子坐下来,翘起脚尖缓缓吐出口气,冲背对他坐在书桌前翻看资料聂靖泽道:“搞不定他,你自己去吧。”
聂靖泽垂着眼睑,目十行地浏览资料内容,对他话置若罔闻。
沈隋轻轻地嘿声,伸出条腿去轻踹他椅子腿,“你还是下楼走趟吧。听爸说,他妈生他时候难产去世,粟松青又常年不在家,虽然给不太多父爱,但是从物质上来说,这些年来几乎都是对他有求必应。你知道他刚刚在楼下怎对说吗?”沈隋冷笑声,“他说如果你不下去,他有是办法让从这间宿舍里滚蛋。”
粟息用杨集手机给聂靖泽发短信,聂靖泽拉黑。他放弃短信骚扰,转而开始给聂靖泽送东西。逛街时看中新款手表,买下来用同城快递寄给对方。咖啡店里推出新口味蛋糕,在外卖软件上给对方下单份。
九月末尾天里,粟松青出差回来,带他去酒店顶层露天餐厅吃甜品师新作品。粟息习惯性地给聂靖泽打包份,他跟着酒店经理从后厨里出来,经理交代酒店员工配送事宜时,粟息心血来潮叫住对方,低头给粟松青打个简短电话,就将粟松青独自扔在顶层餐厅里,转身和员工跑。
粟松青知晓后并未生气,只对着满桌菜肴神色纵容地摇摇头。
酒店员工在宿舍楼下冒充外卖配送员给聂靖泽打电话。电话挂掉以后,酒店员工拿着小费离开,粟息拎着甜品蹲在台阶上,双眼睛数次落在手机时间上。
直到沈隋戏谑声音从头顶落下:“少爷来送外卖体验底层生活?”
聂靖泽神情不耐地从书桌前起身,低骂句脏话,开门走出去。
粟息仍旧站在原来位置,双眼睛瞬不瞬地盯着几部外感应大门看。只修长有力手握着门把手闯入视线里时,粟息仿佛有所感应
粟息站起来,活动下隐隐发麻双腿,皱起眉来,“聂靖泽呢?”
沈隋道:“他忙着帮排位上分,没时间下楼来拿。”
粟息眯着眼睛看他,“你叫他下来。”
“何必叫他下来?”沈隋笑起来,“他不喜欢吃甜食。”对方说完,抬起指腹按在唇边,意有所指地补充,“不愧是少爷金贵舌头,甜品味道不错。”
“你去叫聂靖泽下来,”粟息面上浮起淡淡怒意,“否则有是办法让你从他宿舍里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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