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握着手机没有说话,聂靖泽冷冰冰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粟息,你自己回去,也不要再下山来找。”
他这才发现,最后通电话竟然被接起来。
粟息没有再下山找他。
除此以外,暑假结束以后回到学校,聂靖泽甚至不再允许他去校篮球队。
分明在床上时天比天更加契合,下床以后,他却觉得自己离聂靖泽越来越远,甚至远不如在起前。
泽从头至尾都不曾对粟息提起过。发给对方晚餐邀约石沉大海,却在学校门口遇上赶去参加生日聚会校篮球队队长。
校队队长带他去酒吧里,酒吧在情人节里推出假面艳遇主题派对,粟息在包间门外走廊上停下脚步,张口叫住送酒服务生,用叠纸币换来对方身上酒吧制服、脸上面具和手中酒水。
他敲门进去送酒,望见聂靖泽那刻,看清晰对方面朝旁人放松随意模样,掀面具念头逐渐淹没在失落情绪里,拎起放酒托盘悄无声息地往外走。校队队长从人群里站起来,神色复杂地扣住他手腕。
聂靖泽目光终于从旁人那里收回,落在他和校队队长身上,眼底情绪莫测。
他抽回自己手,言不发地退出包间里。被神智不清醉鬼拦在楼梯间纠缠间撞掉面具,醉鬼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多次,边伸手将他往怀里搂,边低头往他衣领里拱。
大四那年夏天,毕业答辩结果还未下来,粟松青却要送他出国。他从粟松青面上日渐沉重疲惫神情和透着门缝书房里只字片语里窥出端倪,想第件事却是和聂靖泽分手。
他约聂靖泽在学校附近咖啡馆里见面。临近毕业时聂靖泽搬回宿舍里住,几天未见人坐在店里,指尖敲着桌面,神色冷淡地问他:“有话就说,还有事要忙。”
粟息对他说:“们可以分手。”
聂靖泽将醉鬼从他身上拽开,抬脚踹在醉鬼膝盖上,脸色难看地吼他。
粟息心底失落更甚。
大三那年暑假,粟息和班里同学去山里实习写生,在山脚遇见校篮球队带队老师。他发短信给校队队长,打开手机里导航软件搜索对方发过来宾馆名字,傍晚躲开写生带队老师,单独下山找到山脚宾馆,敲响聂靖泽房间门。
对方来开门,看见他时沉下脸来。粟息假装视而不见,伸手搂住他脖颈亲他下巴,借由上床这件事留在对方房间里过夜。天亮以后被聂靖泽赶出门外,粟息蹲在走廊上给他打电话,却只听见对方说:“你回去吧。”
电话被挂掉,再打时就是拒接。粟息撑着发麻膝盖从地上站起来,对面房间门被人拉开,校队队长扶着门框低眉望他,“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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