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看向他,面上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将崭新白色毛巾和睡衣递过来,聂靖泽神色淡淡,“不用浴巾,所以家里没有。”
浴室门被关上,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粟息翻开柔软毛巾,里面还压着条崭新内裤。他将内裤和睡衣放在置物架上,又定定地看眼手中那条毛巾。
粟息有些意外,聂靖泽还记得他洗澡时习惯。早前住在学校宿舍里时,他洗完澡以后并不用浴巾。后来与聂靖泽搬出去住以后,他才养成这样坏习惯。喜欢在洗完澡后不穿衣服,裹着大浴巾爬到床上,顶着聂靖泽略显不耐脸色,往聂靖泽怀里拱。
只是这两年,他早已不再用浴巾。
聂靖泽不置可否,“打车软件最近案发率太高,夜车服务已经取消。”
粟息略有出神,垂目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聂靖泽上前步握过他手腕,带他穿过客厅进入主卧,停在卧室内浴室门前。聂靖泽神色如常地松开他手,立于墙边垂眸扫向他,“既然是沈隋将你带过来,会送你回去。不过,不是今天晚上。”他稍稍顿,“公用浴室内热水器坏掉,你只能在房间里洗。侧卧床上有被子,今晚你睡侧卧,明天早上起来,开车送你回去。还有什问题吗?”
粟息落于卧室地板上目光有瞬间失焦。他不明白为什最初分明是打算和钟情起去吃夜宵,最后却会演变成在聂靖泽家中留宿过夜。自他两年前和聂靖泽分手那刻起,他就不再臆想过与对方共居于同屋檐下画面。
他以为那天永远也不会出现。
洗完澡以后,他换上聂靖泽给他那套睡衣。衣服和裤子颜色略新,上身后稍稍低头时,却能嗅到残留淡淡清香。衣袖和裤腿甚至比他身高要长出点。
粟息开门动作顿,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什新
他和聂靖泽生活本该是两条平行轨道,中途他不顾切地变道追上对方,才有后来轨道交叠与重合。分手以后,他兜兜转转又回到自己那条轨道上,聂靖泽也依然如从前那样,走在自己那条正常生活轨道上。
他没有想过,两条毫不相干轨道还能有交叉相遇天。
粟息面上略有失神,心中思绪四下翻搅起来。垂在身侧左手却无意识地握上右手手腕,用掌心中温度轻轻覆过手腕皮肤上,被聂靖泽手掌握过地方。
半响没有等来回答,聂靖泽也并不恼怒,直接将人推入浴室内,又从门内退出步,替他将浴室门带上。粟息站在门内,缓缓吐出口气来,终是压下心中不定思绪,抬眼打量眼浴室内摆设。
身后门却再度被人推开,低沉嗓音落入耳廓中:“还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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