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须。”两相沉默地走会儿,萧栩突然道:“小尹,你想不想吃?”
柏尹停下脚步,铁板鱿鱼摊就在他们旁边。高三也放学,摊位上挤许多学生,老板边压鱿鱼须,边朗声喊:“5块钱串!泡椒麻辣随你挑!”
“涨价?”萧栩回过头:“以前才3块钱。”
“你不知道?”柏尹问。
“很久没吃。”
他不知道,此时柏尹心中,亦是片惊涛骇浪。
来,是莫名其妙责任感使然。夜情虽然只是酒后撒野,但做就是做,既然占有过萧栩,他就没有办法像过去那样对待这娇气又自少爷。萧栩说自己被撞时,他第个念头就是立即赶去,说出那句“你别走,马上就来”时,他已经站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
但时隔近两月,再次看到萧栩时,堵在胸口除责任感,似乎又多些什。
萧栩站在那条拥挤街上,衣服脏,胳膊与腿都有伤,个人孤孤单单地望着个方向,与周围热闹格格不入,看上去似乎……
有些可怜。
置?”
“没什没什。”萧栩心下叹息,又问:“你想上去坐坐吗?”
柏尹不容反驳道:“去给你上药。”
萧栩胸口涌起阵让人鼻酸甜,极想抱住柏尹,将灼热脸埋在柏尹肩上,又担心柏尹看到屋里狼藉。
如果柏尹问“你为什住在这里,你为什睡床”,他当真不知如何回答。
“你说你来这趟就是为吃鱿鱼须。”柏尹说:“以为你已经吃过。”
萧栩顿,抿住下
客观来讲,那些伤很轻,擦点碘伏就行,但他抓住萧栩手腕,感觉到对方慌张时,心尖分明痛下。
这个没吃过苦头少爷啊,过去也许鲜少被磕着碰着。
他没有喜欢过谁,除萧栩,更是从未与谁做过如那夜般亲密事。他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像自己这样,在占有个人之后,就难以自控地将这个人放在心上,忍不住去关心,忍不住管着对方,不知不觉间,似乎连态度也软化不少。
对萧栩,除荣钧出事那次,他几乎没说过什重话,但语气始终偏冷,这两年更是越来越疏离。
可现在,他已经没法完全冷漠地站在萧栩面前。
柏尹向他伸出手:“能走吗?”
他垂下眼,柏尹手指和手掌上都生着薄茧,比他手粗糙许多。他不确定柏尹是不是要牵自己,瞄柏尹眼,恰在此时,柏尹已经牵住他手,沉声说:“不舒服话,就走慢些。”
他喉咙像被堵住般,迈出第步时候,竟有种天旋地转感觉。
冷脸,冷脸……
“怪”字悄然替换成“柏”,他怔忪地想,冷脸柏怎突然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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