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柏先生宝宝。”他声音更轻,既想要倾述,又担心被无关人听到,“它还很小,摸不到,也几乎感觉不到。但知道,它就在身体里。”
“其实以前也有过个宝宝。”
“是不称职,将它害死。”
“现在
小柏哥哥、柏小少爷已经在杀戮、血海、仇恨中消失。现在那个无所不能男人,是“孤鹰”,是柏先生。
白孔雀细长腿脚在地上跳两步,动作有些滑稽,却是很开心样子。
他为怀孕事焦虑不已,也被它逗乐,笑着摸摸它,“别孔雀也像你样聪明吗?”
白孔雀又跳,不知听懂没听懂,总之尾羽是彻底散开。
“小白。”
这小动物好像很通人性,仿佛能体察人喜怒哀乐。
“小白。”他唤声。
白孔雀抬起头,圆溜溜眼睛望着他。
“小白”是他最新给白孔雀起名字。
以前他问过柏先生——这只白孔雀有没有名字?柏先生说没有。他便自作主张,私底下“小雀”、“雀雀”、“阿雀”地叫。
还想劝说,想到柏先生近来不在山庄,而此事非小,确需要认真考虑,起码得整理出番适当说辞,便就此打住。
落雀山庄没有外人,春花开整座山头,比孔雀们尾羽还烂漫。
日光正好,秦轩文坐在秋千上发呆。
这片茶花园圃是白孔雀地盘,别孔雀都不敢飞来。
白孔雀围着秋千转几圈,还开个屏,却没有讨到豆子。
“啊哦!”
他又抓出把豆子,“聪明是聪明,漂亮也是真漂亮,就是叫声有些蠢。”
白孔雀不跳,往他手心啄,似乎对“蠢”字十分不满。
“你能听懂吗?”他这回倒是没被啄痛,沉默会儿,叹气轻声说:“有宝宝。”
白孔雀正专心吃着豆子,毫无反应。
但白孔雀似乎并不喜欢这些名字,直到他有次叫声“小白”,白孔雀才满意地抖开尾羽。
他当时还略微怔,“白”与“柏”同音,“小白”听上去就像“小柏”。
很多年以前,当切变故还没有发生时,幼小他不懂礼数,不知应该唤救自己性命小哥哥为“少爷”,曾经将柏小少爷叫做“小柏哥哥”。
小柏哥哥……
那已经是太过久远回忆,久远到像是上辈子事。可硬要算时间话,也不过是十来年光景。
“啊哦——”
声熟悉鸣叫令秦轩文回神,视线落在白孔雀展开尾羽上。
“没吃豆子就开屏?”他自言自语,从口袋里抓出把豆子,微微弯下腰,“来吧。”
白孔雀跑近,立即在他手心啄食。
他与白孔雀已经很熟悉,即便不久前被啄额头,也不生气、不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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