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音,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笔,从贺朗指尖滚落回桌上。贺朗手上动作停下来,瞥向讲台上监考人员时,瞳孔十分明显地缩缩。
抱着试卷密封袋杨卷同样也呆住。
他前段时间都在外省出差,上周才回来。压根就不知道本科有学院更换校区。更是不知道,贺朗竟然也搬过来。
消化掉这个惊人事实,心底本能涌现畏惧情绪,驱使着他现在就想掉头离开。脚尖堪堪挪出点,工具袋就从怀里漏下来,重重地砸落在讲台上。
杨卷猛然惊醒,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监考。
吗?"
老四不客气地把早餐接过来,摆在自己桌上,揭开打包盒,伸手去夹里面灌汤包。
周南寻见状,笑容不由得加深几分,"待会儿考试时候,四哥抄吧。英语成绩还不错。"
老四说让贺朗借自己抄,也只是玩笑话,眼下听他这说,随口回道:"再说吧。"
他虽然说得含糊不清,周南寻却觉得这事稳,拿手机给传答案人发消息,再三叮嘱对方这场考试别出岔子。
他匆忙掩饰掉自己手足无措,重新抬起眼睛时,却已经不敢再往后排看,只松松将目光落在教室中间虚空里,提醒考场里学生:"考试马上开始,请大家回座位上坐好。"
认出他是上次在食堂叫走贺朗人,老四愣愣地坐回自己位置上,又忍不住去看贺朗斜前方侧脸。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最初惊愕消失以后,贺朗现在侧脸线条又冷又硬,整个人都像是处在低气压中。
杨卷垂头通读遍考场规则,最后道:"手机没地方放可以到这里来领信封。"
他虽然看起来年龄不大,但考场里有无死角摄像头,大家也就老老实实地收起手机。唯独贺朗从刚才开始,就直姿势散漫神情漠然地靠在椅背里,始终没有伸出手去收摆在桌面手机。
杨卷从前排检查下去,走到贺朗那排时,硬着头皮停下脚步,小声开口道:"手机要收起来,不然算作弊处理。
老四吃完早餐,监考人还没来,他和坐在贺朗前面人换座位,转过头去和贺朗聊最近新出游戏。
贺朗伸出另只手推开他脑袋,毫不客气地嗤笑道:"有时间跟说游戏,还不抓紧时间去多背两个单词,别到时候考完又到面前来哭。"
四级还没过老四叹口气,"英语这玩意儿,是真他妈难学。宁愿天天上高数,也不愿意学这个。"
他抱怨完,盯着贺朗手上那支仍在转笔,又还想说什。跟他换座位人起身走过来推他,小声道:"监考来。"
老四不为所动地看贺朗转笔,不高兴地道:"来就来,还不能让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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