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隔着纸巾，贺朗也能明显感觉出来，杨卷
嘴唇似乎和他脸
样软。他顺着贺朗指尖力道，不自觉地将嘴巴微微张开，两瓣嘴唇已经被贺朗擦得又红又润，嘴唇间有白白齿尖露出来，齿缝里甚至隐约能看见——
有人停在他们身前桌子边，骤然遮掉
贺朗视野内所有光线。
他顿时怒上心头，撩起眼皮来呵斥道：“别他妈站在这里挡光。”
那人干笑着退开，遮挡掉光线很快又落回视野里，然而杨卷已经把嘴巴闭紧。不明白自己嘴巴脏到什
程度，需要贺朗擦这长时间，杨卷从刚才起内心就始终忐忑不安，此时此刻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开口问贺朗：“擦干净吗？”
贺朗捏纸巾那只手骤然僵滞。片刻过后，他气冲冲地将纸巾揉成团，迁怒发泄般地丢进垃圾桶里。
看到圈相当明显白色奶渍。
鼻尖奶香味还未完全散开，勾得他有些心神不定，贺朗目光落在他被牛奶浸得微微湿润柔软嘴唇上，忽然也很想尝尝牛奶味道。
这样念头刚刚浮现，就立刻被他压下去。认为是杨卷嘴巴边奶渍在作祟，他面无表情地朝旁人伸手道：“拿张纸巾给
。”
有人起身抽纸巾递给他。贺朗本想将纸巾丢给杨卷，叫他自己动手擦，但是句话滑到嘴边，余光触及杨卷轻轻抿住嘴唇，脑海中浮现出杨卷脸和腰上柔软触感，他又不受控制地吩咐道：“脸转过来。”
杨卷不明所以地将脸转向他。
从隔壁桌球室过来邵烨，站在斜后方距离两人不远地方，亲眼目睹过贺朗搂住杨卷肩膀，替杨卷擦嘴巴全过程后，不由得用力地闭闭眼睛。
秒过后再睁开，确定还是杨卷那张熟悉骗子脸没有错，邵烨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两个月前还气得差点把人打进医院里，两个月后就在这里柔情似水地
贺朗低头把纸巾按在他嘴角，沿着他嘴角路擦过去，语气里还有几分淡淡嫌弃：“喝完牛奶嘴巴都不擦，到时候蹭到衣服上，你就拿回去洗干净再还给。”
至于杨卷，他已经无法集中精神去听贺朗话里内容，只呆呆坐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只打算敷衍地擦两下，但是真正隔着纸巾碰到杨卷嘴唇，贺朗又露出就连自己都没能察觉到认真神态来。
他沿着杨卷唇线仔细擦过遍，擦掉那些奶渍以后，又将纸巾覆在杨卷嘴唇上，贴着他唇瓣动作缓慢地擦起来。
分明手中力道已经不自觉放轻许多，杨卷嘴唇还是在他指尖按压下，发生轻微变形，同时挤出几道浅浅唇纹来。但这样唇纹并不难看，甚至还莫名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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