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打开快递箱，借着路旁倾泻而下
灯光，将裙子拿出来认真挑选。排除
那些比较鲜艳亮丽颜色，他最后选
条巧克力色裙子。
贺朗却不太满意，俯身靠近过来，伸长手臂越过他身侧，在箱子里翻找起来。片刻过后，他抓出条提灯笼兔子图案浅蓝色裙子，塞进他怀里，“穿这条。”
杨卷张张嘴巴，像是要对他说什
。
贺朗直接打断他：“就穿这条，你没有选择余地。”
末，仍像是觉得不够般，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回收站翻找杨卷那张女装照片。翻很久没有看到，他又从软件商店里下载恢复数据软件，将那张照片存回相册里。
杨卷唰地抬起头来，声音里裹着几分急切：“没有，
是真想补偿你。”
贺朗不说话，漆黑深邃眼眸牢牢盯着他，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你看着办吧”这五个大字。
最终还是在他目光里松口，杨卷神色羞赧地答应下来：“好。”
贺朗满意地从后备箱前退开，冲他扬扬下巴，“你自己从箱子里挑条。”
杨卷依言照做。但是在动手以前，他没忘自己承诺过要还钱事，“裙子钱还没有存够，能不能先还半给你？”
“可以发照片吗？”杨卷被他圈在身前动弹不得，干巴巴地发问。
“不可以，要看真人。”贺朗毫不留情地拒绝。
杨卷逐渐结巴：“还、还要穿出门吗？”
“你不穿出门，怎看得到？”贺朗皱眉反问。
杨卷轰地涨红脸，眼神轻飘飘地浮在半空里，左闪右躲就是不看他，“不、不行。”
最后，贺朗调出那张照片放大，指着照片公事公办地要求：“发型和脸
他明年就要研究生毕业，实在没有太多空余时间出去找兼职，只能先把自己存压岁钱还给贺朗。
“不用你还。”贺朗面色敷衍地找个借口，“这些裙子留着还有用，不算浪费钱。”
杨卷没有再说什，目光落到快递箱上时，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那能不能不在学校里穿？”他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不想在学校里被认识人看到。”
“可以。”贺朗略作思忖，迅速将时间和地点定下来，“学校旁边新开那家网咖你知道吧？这个星期六，在那家网咖等你。”
杨卷说：“好。”
“怎不行？”贺朗开始跟他翻旧账，“让你穿裙子违法吗？”
杨卷摇摇头。
“这件事你做不到吗？”贺朗又问。
杨卷迟疑秒，仍是摇摇头。
“那不就行。”撂下这句话，贺朗语气微顿，面部表情骤然变得凶巴巴，“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补偿？要补偿那些话，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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