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玉叹
口气，苦笑，“老罗上年纪后，耳朵变得很背，
对他说什
，他总是听不到。们在家里习惯大声说话，其实这样……也很累。”
“上个月，他协会里
朋友到家里来做客。准备
些酒菜，叫他来端。他听不见，就大声喊好几回。他当时就给甩脸色。晚上他朋友离开，他跟大吵架，意思是当着他朋友面对他大呼小叫，让他丢面子。”
说到这里，康玉眼中才真有泪光——也许是终于将情绪酝酿出来，也许是
放眼全国，夫妇矛盾导致凶杀案比比皆是，有人生生忍二三十年，朝爆发便不可收拾，导致惨烈后果。
但罗祥甫遇害时，康玉根本不在冬邺市，酒店监控、交通监控都可作为证据。
康玉有完美不在场证明。
“你报警时候说，罗祥甫可能已经遇害。”明恕从报警当日情况入手，“你认为他可能被谁所害？”
康玉很轻地“啊”声，“……”
见过罗祥甫。
康玉深感罗祥甫出事，于当日报警。
经失踪人口对比，被埋在乱石地之下男人，正是罗祥甫。
在命案侦查中，受害人身份确定是极其关键步。绝大多数命案都发生在熟人之间，有牵涉到利益、金钱，有是宿怨叠加，冲动犯罪。
现下，排查罗祥甫人际关系成重中之重。
“不用紧张。”明恕语气略缓，“只是在想，你提出‘遇害’，那你心中应该有个猜测。”
半晌，康玉摇摇头，“老罗没有精神上疾病，不可能是自己走失，那最坏结果就是被人所害。至于这个人是谁，没有头绪。”
这个解释显然说服不明恕，他支住下巴，“说说你最后次见到罗祥甫时情况。”
“这次旅行本来不会去。”康玉拿起桌上纸巾，在眼尾处碰碰，纸巾并没湿，随后被她攥进手中。
明恕顺着问：“那为什后来又去？”
康玉认过尸之后，情绪平静得不大符合常理，言不发地坐在问询室，过十来分钟，眼眶才飘出缕红。
明恕并未立即与她攀谈，让人给她倒杯水，不做声色地陪着她。
在派出所送来视频里，康玉报警称丈夫失踪时，也不见多着急，反倒是条理分明，列出几个罗祥甫可能去地方，最后轻声叹息，猜测罗祥甫可能已经遇害。
处理失踪案民警见惯情绪激动居民，对自始至终都很冷静康玉印象非常深刻，送视频时还顺道提嘴——“这阿姨有点奇怪，通常家里有人失踪，再镇定人都镇定不到哪里去。她倒好，好像就等着这天似。”
明恕反复调看视频，觉得康玉反应确值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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