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孝诚点好几下头,“她开导过,很感谢她。但是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她就……”
说到这里,于孝诚好似陷入极度痛楚中,脸埋进手掌里,肩背肉眼可见地颤抖。
记录员看看明恕,明恕不做声。
“分数上不京政法,志愿如果填差些学校,当然能上,但复读就是为京政法,去其他学校话,复读就没有意义。”于孝诚说:“不甘心。”
明恕早就知道结果——于孝诚在明知自己上不京政法情况下仍旧填报京政法,最终落榜。
起作用,于孝诚沉默阵,嘴唇反复抿动,终于开口:“今年高考,以为自己发挥得不错,应该能考上京政法。在以前班级群里看到大家说,首都名牌大学学生都多才多艺,不止成绩好。不想被甩下,所以想趁暑假学点东西。”
明恕说:“这巧就选到古筝?”
“学是文科,本来就对传统文化感兴趣。”于孝诚冷汗道道从脖颈上滑落,“读四年高三,从来不做与学习无关事,已经被外界新鲜事物抛下。,只有个模糊概念——学种民族乐器,但不知道去哪里学。小时候,兴趣班也好,补习班也好,都是在学校、商场附近发宣传单,去东弦广场收集些宣传单,分辨不出好歹,看到‘蒹葭白露’离住地方近,就去。”
于孝诚越说声音越低,像没有底气,明恕提醒道:“大声点儿。”
“啊?哦。”于孝诚紧张地挺直脊背,“只有个暑假时间,就想找个最好老师,什乐器无所谓,但效率定要高。他们就给推荐沙春,说是专业古筝老师,‘蒹葭白露’最厉害位。”
“沙春就是在这个时候,向你灌输她思想?”明恕问:“你还记得你们对话吗?”
于孝诚反应不太干脆,“那是最消沉时候,方面决定再次复读,方面又不知道如果复读还是失败,该怎办。沙春,沙春她给很沉重打击。”
“她怎打击你?”
“她讲她这三十多年来人生,发现,发现……”于孝诚像个差点溺水人,急促地吸气,“她过去经历和现在太像。”
明恕问:“‘他们’是谁?”
“是‘她’,不是‘他们’,习惯这说。”于孝诚纠正道:“就是那个前台接待。”
明恕想起来,是头回去“蒹葭白露”遇到那位傻白甜接待,伍彤。
“沙春确实很好,她得知是九中复读生后,问很多学习上事。”于孝诚说:“当时不知道她打算,她问什,就说什。”
明恕说:“所以她渐渐摸清楚,你非常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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