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个楚灿真是楚氏集团某位公子哥儿,那未免过于寒酸——柏轩桂苑在冬邺市就像个日薄西山贵族,空有过去荣光,早就被真正权贵阶级所抛弃,楚灿却将那里作为自己和刘美安乐窝,是瞧不起刘美,还是拿不出更好地方?
方远航问:“楚灿是谁?你和楚灿是什关系?”
“楚林雄你知道吗?”刘美问。
方远航说:“楚氏集团老板。楚灿是他……”
刘美点头,“私生子。”
“周茜……”
可是,当这个名字被说出,刘美眼中泪登时跌下来。
“她已经死。”
方远航吸口气。
周茜已死,这是早就预计到结果。个人失踪那久,排除主动躲避可能,那多半就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重案组,审讯室。
刘美低垂着头,肿胀面部上药,那些青青紫紫在灯光下尤其分明,令她看上去像个小丑。
方远航在对面看着她。
这场审讯本不会在这里进行。
几小时之前,刘美在被紧急送医之后,情况逐渐稳定。她身上并无致命伤,方远航观察得不错,其伤基本上是由鞭抽与掌掴造成,疑为两性关系中虐待所致。
民众总是对上层人物私生活充满兴趣,楚氏大老板风流事在冬邺市极受关注,几乎人人都能说上嘴。
方远航自己不关心,但也不是点儿八卦都没听到过。
刘美断断续续地供述,审讯室里始终充斥着抽泣。
刘美没念过什书,十七八岁时沉迷网络,被里描述情趣所吸引,自认是M方,在网
可听到刘美证实周茜死亡,方远航还是感到遗憾。
刘美嗓音哽咽,“周茜是被楚灿玩儿死,是将她带到楚灿面前,有罪……本来下个死会是沙春,没想到沙春会突然出事。”
楚灿,个对重案组队员来说很陌生名字,但“楚”这个姓,在冬邺市待久人都不会觉得陌生。
冬邺市排名前三富豪,就姓楚。
刘美所在星欢娱乐,正是楚氏名下项产业。
医生建议刘美住院观察,刘美却在醒来之后哭着求方远航将自己带去警局。
“不能待在这里,他会杀!求求你们将关起来,随便哪个派出所都好!你们判刑吧,宁愿去坐牢!”
“满足你。”方远航说:“你现在很安全,但你直不说话是怎回事?还想包庇那个让周茜失踪‘金主’?没猜错话,你身上这些伤也是他造成吧?”
刘美抬起头,通红眼里滚着泪,“说,说……其实早就盼着这天。只有被你们警察抓到,才能摆脱魔掌。”
方远航现下最关心是周茜,如果周茜还活着,刘美定知道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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