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棹
眼神深不见底。
“你职业生涯很励志啊。”周杉又道：“你没有背景，和最优秀那些同届相比，你不算特别出色。但是你付出
比他们更多努力，你很少休息，身上有数不清伤，连脸上都有。”
说着，周杉甚至伸出手，虚虚碰触梁棹脸上疤痕。
梁棹在片刻愣神后，“啪”
声将他手打开。
周杉并不介意，还扯出个笑，“现在这个社会，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堂堂正正地说——
所得到切都是靠自己努力。你们当警察，要
靠家庭背景，要靠派系。你却是靠你自己，当上分管重案组领导。”
“诚意？”梁棹站起来，逼近周杉，“连面都不愿意露，这叫诚意？既然这样，也懒得在这种地方待，退出，你们另寻高明。”
周杉忽然伸出手，锐利光从眼中射出，“梁先生，你可想好？”
梁棹冷笑，“让开。”
周杉并未退让，声音带着丝寒意，“你是冬邺市局最优秀刑警，自从穿上警服，你就向你职业奉献切。”
梁棹瞳孔轻微收缩，眉心皱痕更深。
老房子家具泛着隐隐霉味，梁棹从外面买份丸子炒河粉回来，吃完，就听见门外有动静。
他也不慌张，抽出几张纸擦擦嘴，盯着门钥匙孔。
分钟后，门被打开，周杉握着把湿漉漉伞站在门口。
“已经吃过？”周杉边沥水边说：“给你带蟹黄灌汤包。”
“人呢？”梁棹往走廊里看看，“还是你个？”
片刻，
“十几年来，你兢兢业业，从个普普通通基层警察，爬到重案组队长位置。”周杉继续道：“后来，队里来新人，你严格要求他们，将你经验、技巧倾囊相授。他们很出色，渐渐取代你在重案组位置。”
梁棹手不经意间捏成拳头。
“抱歉，刚才说得不对。”周杉笑笑，“你并没有被取代，你升到更高职位上，虽然还不是副局长，但你分管着刑侦局最重要重案组、刑侦队和二队。你前途片光明，只要再坚持几年，副局长、甚至是局长位置都非你莫属。”
外面雨下得更大，春雨很少会下到这种程度。
雨点“噼里啪啦”地敲着漏风玻璃窗，像是遥远，密集枪声。
周杉面不改色道：“这段时间和你接触不直都是吗？”
“少废话。”梁棹说：“你知道想见谁。”
周杉终于将伞沥好，眼中笑意淡去，“梁先生，贺先生现在有要事在身，不可能来见你。”
梁棹翘着二郎腿，“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合作伙伴？”
周杉叹气，“认为们已经给出足够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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