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除夕夜执勤商圈,看跨年礼花秀时没能牵住手终于牵在起。
“余大龙?”
“师傅神机妙算!”
明恕摆摆手,“去吧,你是该请余大龙吃回饭。”
方远航抓着头发笑笑,“那走,明天见!”
大家陆续撤退,明恕却没急着走,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后来趴在桌上打起盹儿。
明恕看向远方,心中那团郁气正在逐渐消散。
“肖满和邢老师也是。”易飞说:“肖满有点儿桀骜,邢老师讨厌领导,肖满就服你,邢老师更不用说。”
“小明,看不到追赶者是念书时你,现在你眼里有你队上所有人。”
明恕双手握着栏杆,手背浮起片淡青色筋,许久道:“连心理疏导都学会,队上还真不能缺你。”
易飞眯眼看着落日,“那是。”
明恕张下嘴,眼里光动容地转。
“你同学那说,想他说是念大学时你,这不很正常吗?谁二十出头时不副‘老子天下第’模样?”易飞说:“至于荀晓耘那些歪理,你就更不用在意。”
“没你那有天赋有灵气,注定不能单独带领重案组,就像梁队样,有难以克服局限。”易飞又道:“……”
明恕打断:“你不是。”
“不,小明你别打岔,听说完。”易飞接着道:“有时会觉得不甘心,但从来不以此为耻。相反,知道长处可以帮你更好地协调重案组各项工作。”
走廊上传来熟悉脚步声,他听到,却没有立即抬起头。
脚步声渐近,在桌边停下。
“明队。”萧遇安温声说:“回家。”
明恕睁开眼,伸个懒腰,“今晚没有‘男朋友牌’热汤喝。”
萧遇安说:“庆祝你回归,今晚出去吃。”
重案组难得不用加班,方远航哼着歌收拾东西,手机进来条语音信息,他听听,忙道:“来来,等着!”
明恕喊:“回来。”
方远航个激灵,“小明,不是吧,有案子?”
明恕道:“没案子。急着干嘛去?”
“吓跳。”方远航擦擦汗,“请朋友吃饭。”
明恕轻轻点头,“嗯。”
“这不就对?”易飞笑道:“你看到,也看到作用。再来,你徒弟方远航,你早就发现他潜力,他几乎是你手带出来,你看没看到他?你要说眼里没有他,他指定跟你生气。”
明恕笑笑,“这倒是。”
“大徐,在特警那边干得挺好,但他能力在咱们刑侦这边能最大程度发挥。他是不是你挖过来?”
“周愿。这小子因为自己不是天才而自卑,是谁告诉他,他是重案组不可或缺队员?小明,是你让周愿不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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