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登时收起脸上嬉皮笑脸,举着手中礼物盒干巴巴地问:“你落下……袖扣?”
不问还好,他话出口,也不知道六个字当中有哪个字踩中地雷,不但没让岑戈脸色和缓,反而让对方盯着他目光更加阴沉可怕起来。
岑喜情不自禁地缩缩脖子,硬着头皮又问道:“不、不是你吗?”
岑戈定定地看他会儿,喉结轻轻滚动下,却是勾唇冷笑起来,“是,现在送给你。”
岑喜:“……”
然而现实生活往往是事与愿违。
那天晚上在街边对话,最后以岑戈似笑非笑句“你在威胁吗?”而告终。
岑戈从江白鹭手中牵过岑家那条阿拉斯加犬,头也不回地离开,步伐间甚至还夹着几分漫不经心。然而他并没有如同在江白鹭面前表现出神情举止那样不以为意。
进入停车场以后,他气势汹汹地拉开后座车门,将那只仍旧扭头恋恋不舍地朝身后方向张望狗推进后座里,最后抬手摔上车门,黑着脸脚踹上车底轮胎,如同被江白鹭话戳中心事后恼羞成怒,却丝毫不自知。
他心烦意躁地坐入车内,拉开放碟抽屉,想要放点舒缓音乐来平复心情,入眼却是几周前江白鹭带过来流行音乐碟片。
连好几天,岑戈周身冷气压都没有散去。公司中人人自危,做起事来战战兢兢。只怕稍不小心就触顶头上司霉头。
岑戈先前只当是江白鹭那张脸和那张嘴巴令他心烦,等到新周又过去大半时,才察觉到自己心中烦躁丝毫未消退半分。他,bao躁不已,却又找不到点燃自己情绪那根导火索,更是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直到周四那天
男人低骂句脏话,拿出那几张碟片丢进杂物盒中,动作粗鲁地在置物盒里翻找小提琴曲碟片,翻到盒底却发现所有碟片都是近年来流行华语歌曲。他动作微顿,终于记起来,早在好几年前,他已经不再听那些纯音乐碟。
差点儿被江白鹭气得记忆颠倒起来。岑戈拧紧眉头,压制下自己心中怒意,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离开市中心,径直朝城东山上别墅区开去。
晚上九点时,他牵着那条阿拉斯加犬走入岑家别墅内。恰逢岑喜周末回来住,正和管家坐在客厅里看近日来风头正盛选秀节目。岑戈将狗交还给管家,又抬起另只手,将手中纸袋丢进岑喜怀里,转身就往楼上走。
岑喜看出来岑戈心情不好,喜滋滋地抱着自己球鞋,本不想去惹对方。却在打开纸袋看见鞋盒旁边小小礼品盒时愣愣,回过神来时已经下意识地开口叫住岑戈:“哥。”
“干嘛?”岑戈不耐烦地回过头来,面上副风雨欲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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