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所感知般,有个年轻男孩子侧身从群战中滚出来,抬起那张额头挂彩却依旧不减清秀脸庞,瞳孔在月色下亮得惊人,毫无数小时前在昏暗酒吧里偷看他时谨小慎微,声音响亮而激动:“哥,帮把手!”
江白鹭:“……”
他双手抱臂倚靠在墙边,在黑夜里轻咳声,微微抬声喊道:“十分钟前就报警。”末,打开手机搜索引擎,搜出警车发出警鸣声,不紧不慢地按下播放键。
尖锐刺耳声音从巷子里冲天而起,几个男人登时脸色微变,手忙脚乱地退出群架,撂下几句狠话后挡着脸匆忙逃遁。
江白鹭收起手机,见额头挂彩年轻男孩儿仍旧双手后撑坐在地上,呼吸粗重胸膛上下起伏,双眼睛却仍旧不忘打量他。他站直身体,笑起来,“怎?你
把身旁女孩子,后者犹如才回过神来般,眸光由涣散至聚拢,对着江白鹭好友支支吾吾道:“请问,能不能加下你微信号?”
那边那两人说话时,女孩子身边男生条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肩头,视线却转过来,凝眉直直地朝江白鹭脸上望过来。他循着对方落过来目光望过去,二十出头男孩子立刻呼吸错瞬,手忙脚乱地掩藏自己意图。
江白鹭那位朋友才向他递过婚帖,自然没有答应微信号这样要求。江白鹭起身去洗手间时,只看见那两个大学生从他们桌边离开,回到原来座位上。
两分钟以后,当他从洗手间回来时,却注意到那几个大学生和两个高大健壮男人像起冲突,恰逢舞池里舞曲停在切歌时空白里,酒吧里人头攒动,却是静如死寂,气氛几乎剑拔弩张。
好在并没有打起来。酒吧保安走进来分散人流,动感摇滚舞曲再度开始在空气里跳跃冲撞。江白鹭收回视线,不再对身后分出任何关注度来。
两个小时以后,当两人起身离开时,江白鹭借着昏暗灯光环顾四周,却注意到那几个大学生已经不在酒吧里。
他和高中好友在酒吧门口道别分开,江白鹭双手插在口袋里,欲要徒步走到街头去打车。却在经过酒吧左侧狭窄巷子口时,听见黑洞洞长巷子里传来浅浅风声,风声里还挟裹着吆喝声和肉搏声。
江白鹭脚步微顿,抬起下巴往空荡荡巷子里瞥眼,抬起步伐慢吞吞地朝黑暗中迈进去。路穿过狭长青石板路,最后停在右侧拐角处朝里望过去。
浅淡月光下`身姿灵活年轻男生们和高大健壮男人们扭打在起,几人影子融成团落在身侧青石墙上,如同块晃动不规则黑斑,巨大而狰狞。
两个女孩子不知所措地缩在角落里,此时此刻齐齐抬起眼睛地朝他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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