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寒却又停下
步子，低头瞥向他。
谢存栩狗脸微僵，这次又有什
事？
对方思忖片刻，开口道：“今天晚上好像还没尿过。”
谢存栩：“……”
雍寒举起他，盯着他
五味杂陈地目睹完整个过程，谢存栩不由得在心底感慨，雍寒对自己定位还真挺准确，养狗可不就跟养儿子
样。
思绪正漫天飞，雍寒抬手示意他过去。
谢存栩起身走过去，听话地蹲坐在他面前，任由对方掰开自己嘴巴，将已经沾湿新牙刷塞进去，然后——
就没有然后。
雍寒右手握自己牙刷，左手拿他牙刷，头也不偏地吩咐：“自己动。”
雍寒含着牙刷朝他弯下腰来，吐字模糊：“嘴巴张开。”
谢存栩迟疑两秒，没有动。
对方也没再说什，伸手掰开他嘴巴，指尖捏住他下巴往上抬，朝他嘴巴里扫眼。
然后没有太大意外地开口道：“长牙。”
谢存栩心不在焉地任由他摆弄，同时在心底懒懒散散地想，不就是长个牙，有什大惊小怪。
“还没上床睡，就开始掉毛。”
谢存栩：“……”
丢开指尖那根狗毛，雍寒翻开他背上毛看眼。浅杏色狗毛看上去很干净和蓬松，应该是近期才洗过澡。
雍寒又抬起他狗爪子。
家里每天都会打理卫生，狗崽子虽然经常满地跑，狗爪子却也还算干净。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明确下规矩道：“以后每天洗脚，才能上
床。”
谢存栩：“………………”
木着张狗脸，他不情不愿地左右摆起脑袋来。中途还抽时间撩起眼皮，去看雍寒脸。
却见对方神色如常，并没有分出太多注意力在他身上，似乎从头至尾都并不觉得，自己举着牙刷，让狗自己刷牙这件事有什问题。
艰难刷完牙，雍寒抱着他往卧室里走。
眼见大床离自己越来越近，谢存栩也终于长出口气。
雍寒再度开口，说话声音瞬间盖过他心声：“从今天开始，每天你也跟着起刷牙。”
谢存栩：“？”
雍寒：“不刷牙不准上床。”
谢存栩：“…………”
说完，对方就叼着牙刷转身出卫生间。再出现时候，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软毛牙刷，拆开牙刷盒，打湿牙刷毛。
谢存栩漫不经心地摇晃脑袋，装听不懂。
雍寒抱他去浴室里水龙头下洗爪子，洗完以后用吹风机替他吹干，把他放在洗手台边，自己挤牙膏刷牙。
谢存栩乖乖坐在台上抠脚玩，脑中困意渐渐来袭，他抱着自己后腿，忍不住张嘴打个小小哈欠。
对镜刷牙雍寒冷不丁朝他投来瞥。
谢存栩敏锐地挺直背脊，睡意全无地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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