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又这说着。
字字锥心。
罗凛文懂程燃所打算这件事情,懂他为什居然敢让他去《东方日报》和《新报》上登报道歉。
登报道歉,事情就不至于这夸张,只是对秦西榛行为和言论不好,表示道歉,虽然对他声誉有所损失,甚至还丢颜面。但至少没有颜面大失,没有这种事情曝光可能造成轰轰烈烈。
陈木易呆在原地,到此,他是看明白程燃意图,只觉得内心翻江倒海。他觉得荒诞,却又有种内心难明直压抑着却即将爆发兴奋激狂,罗凛文旦道歉,那岂非就等于是对所有人宣告,罗家都惹不起秦西榛,她背后有着强大
策举动,导致集团亏很多钱,很多人想让他下来,想让你们罗家出点血,付出代价……但是很多股东们,大股东小股东们,拿不定主意……又担心如果大家群起把你父亲推翻,后面人比你父亲更不堪怎办……”
“你还不明白吗,你爸,你们家现在处于即将被墙倒众人推局面,区别就在于,下不下决心,推不推这座墙最后那个契机,在哪里?”
程燃手掌朝向桌上照片,“这就是最后契机,提供弹药。”
场间,切落针可闻。陈木易看着程燃,很长段时间里面,他认为程燃不同寻常,是在于他在音乐节秦西榛舞台上表现出来勇气,是在于他居然能够在蓉城开起栋楼物业。而很大程度上,他忽略,在音乐节舞台上,程燃手持话筒,出言如刀,每刀,都逼在赵乐和汪中桦两人要害劈砍上面。
忘记在最后那个大雨倾盆舞台,那个少年身影,是如何盖过漫天风雨,让赵乐汪中桦两人胆寒。
罗凛文也蓦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少年费心解释道理,他如果打击,打击根本不是他罗凛文,而是他背后罗家,整个罗家,都会在这个困难时期,因为他罗凛文在山海这场意外,陷入到被动挨打地步,被媒体曝光,被大肆轰轰烈烈宣扬,被雪花片样纷繁但最终积累起来各种小恶因给压倒。
至少他父亲,那个董孚置业集团主席名头,很可能就会因此被丢掉。
可能会说这是他罗凛文问题,和他父亲罗岳,他哥罗铮无关,和罗家大局无关。
但是当要你垮台大势来临时候,没有谁是无辜,没有谁是可以置身事外。你罗岳教出这样儿子,你平时疏于管教,是不是家风有问题,不谋隅者如何谋国,你家风教育有问题是不是你价值观有问题,你价值观这有问题,难怪做出错误决策,难怪让们股东亏那多钱,你不下台谁下台?
“很多时候,人们需要不是真相,而是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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