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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单元楼,秦芊手上伞垂下来,她低头看着伞,摩挲着伞面,她眼睛又迅速从伞上面收回来,脸有些微热。
想起袁慧群最后分别时在她面前拖长声音喊出来那句话,“也想有人给把伞,也想有人就那转身走回大雨样子!……拜托你赶紧答应吧!”
她准备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打开电饭煲找出母亲给她热菜,她母亲今天晚上还有场代课,父亲般在工厂会晚点回来。所以这就是她回家平常。
然而今天刚扭开门就看到没有去代课母亲,看到她进来阵惊呼,“你不带伞吗,怎还淋成这样?”
哪怕就是袁慧群,也不愿意让认识男生见到自己这幅落汤鸡模样吧。
秦芊在舞台上就是舞者,能尽情表现自,因为那是聚光灯下舞台,是孩童树洞是作家稿纸是棋手棋枰是思想者天空,无论是她柔美她灵动她身体每处起伏,在那样场所都是虔诚展示。
而那天游泳池,之所以她可以从最初羞涩到不顾旁人目光最后从岸边挺胸抬头扎向水面那个跳跃,她破天荒发现竟然也会有个男生目光,也能带给她这样感受,所以在他眼睛里舞台上绽放,也未尝不可。
但现在雨真很大,淋透她,狼狈得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但偏偏那把黑伞就这样飘飘忽忽从门口出来。
“你没去代课?”
“不管!刚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她母亲手上拆开个信封,在她面前挥着,“你看这是什!”
“上次那个艺术特招,有信!”
双方再次对视。
若不是因为面前雨幕就是楚河汉界,袁慧群很想冲上去说声有伞不起啊戳死你。
周围等车其实早注意到那边舞蹈队两人,不少人盯着自己手上再次陷入纠结和心跳死循环。
程燃站在公交车站台,看着那边墙壁边缘两人,想到其实秦芊家离得不远,他们都是走路回家,叹口气,走过去把伞递出去,说句“赶车”程燃就转身走向站台,然后在那里上车。
袁慧群拿着手上伞,转过脸不知所措盯着秦芊,片刻后秦芊从她手里接过伞,说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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