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平瞪着女儿半晌，最后还是叹
口气，道，“你妈啊，估计气惨……”
姜越琴工作调动后很少回蓉城，而姜红芍和自己母亲这边，也是很少再深入
说过话。
李靖平道，“你以后，还是跟你妈多交流
下，别让她成为武则天。”
姜红芍轻轻点头。
……
当然，这场姜家同窗会和程燃升学宴也就仅止于和老姜见见面。两人其实连话都没交流几句。
不过很多事其实不都是这样，能够互相看得见，就很好。
晚上姜红芍回家，李靖平和她在他们家小院外面清波河畔散会步，聊天时候他笑着说起如果
乖女儿不是去英国，很可能这回就是你当冠军啰。虽然是个假设玩笑性质说法，但实际上那晚河畔倒映李靖平神情，很是落寞。
自来中国社会，状元榜首，本身就是个巨大话题，甚至是自古以来情结。皇权时代科举选贤任能，状元及第就是“十年寒窗苦，朝登龙门。”“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如今虽然没有古时那种朝得名天下知，立即加官晋爵，但也意味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有最好选择康庄大道。虽然从头到尾社会上都有当年状元今何在质疑，然而针对这件事美好憧憬和想象，是烙印在骨子里。
只要想，都能知道，摘得这个桂冠人，会得到怎样光环和热闹。
舒杰西收到悉尼科技大学建筑系录取书然后请客，他直想学建筑，程燃记得当年他其实还是想去美利坚明尼苏达大学。而舒杰西真在请客吃饭过后，就随着他父亲前往广东去祭祖。
今天程燃家在宴会上变成大熊猫般就是个例子，除此之外，无论是朋友圈子还是单位机构之中，对于本省状元讨论，自家孩子高考成绩和去向之类就是最热门话题。结果李靖平是想讨论都无从下手，这个时候就不免感觉到种失落。反正总有件事还是在李靖平这里耿耿于怀，“当年中考，就不该让你给他补课……现在补成个省状元！”
看着愤愤不平李靖平，姜红芍是忍俊不禁，“爸，那都是什
时候事情啊。”
“什时候那也是这个起因，你去十中，结果没年他也到十中。本来成绩不怎样，在十中就节节攀高。还不是你起带头作用。”李靖平皱眉，“你要是没出去读书……就定打败他。”
这种话，李靖平也大概只可能在自家女儿面前才这“不沉稳”。
偏偏姜红芍本正经跟他分析，“这可不定噢，程燃有个很奇特事情就是，不到最后刻，你不会知道他底牌。没参加考试，能考多少不知道。不过程燃这个分数，其实平时也未必每次都能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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