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牵着梁荣手,缓步离开主宅。
绿竹待两人消失在院门外后,才扭头看向弈延。这小子脸上依旧没什表情,笔挺站在门口。她忍不住翻
“小郎君可是郎君独子……”
“主公已经睡下!”
“你,你这刁奴……”
只是几句话,就听得绿竹头上冒出片黑云,连忙拉开房门,对外面人说道:“莫要争吵,郎君刚用药,才睡着。”
外面那个女子看到绿竹,就像见救星样,连忙说道:“绿竹妹妹,还请你通融下……”
这正是绿竹希望。仔细给郎君掖好被褥,她扭头才发现那个羯奴居然还没走。嫌弃看弈延眼,她低声说道:“还不退下?”
弈延没有离开意思,反而以同样低声调反驳道:“主公让给他守夜。”
“就你这身,污郎君卧房!”绿竹忍不住小声抱怨道。
后知后觉,弈延才发现自己身泥汗还没处理。想到这副模样在主公面前待这久时辰,他脸立刻腾下红成片,拔腿向外跑去。
绿竹都被弄愣,气哼哼跺跺脚,开始收拾书案上东西。又在博山炉里添些助眠香料,做完这切,外面房门突然吱呀声,又响起来。只见弈延换身干净衣服,顶着颗湿漉漉脑袋跑回来。
这时绿竹也看到低着头任乳母牵着梁荣,咬咬嘴唇,她小声答道:“朝雨姊姊,还是等明日吧。今天郎君已经操劳整日。太医也说,郎君大病初愈,受不得累。”
朝雨眼中滑过抹遗憾,被她牵着梁荣却扯扯对方手,低声答道:“父亲睡下,明日再来就好。”
绿竹心底有些不忍,不过她在梁丰身边伺候时间也不短,倒是很清楚家里这些事情。好不容易父子两人关系不是那难堪,万惹恼郎君,又要生出乱子。想到这里,她柔声道:“小郎君放心,待主公醒来之后,就把你来探望事情禀明郎君。他心底定欢喜。”
梁荣却执拗摇摇头:“明日再来。”
说完这句话,这小人儿扯扯乳母手臂,副想要离开模样。朝雨不忍在他头顶抚抚,才对绿竹道:“那就多谢妹妹。”
“洗过。”弈延这次可没退却意思,牢牢杵在门口,“要给主公守夜!”
绿竹险些被气个倒仰,哼声,她低声道:“那你就在外面守着吧!”
看眼床榻上睡正沉男人,弈延这次倒是没有反驳,硬邦邦站在门口。成功捍卫自己值夜特权,绿竹开始专心整理手头事情,然而没过半个时辰,屋外又传来低低争吵声。
“小郎君是来请安……”
“主公已经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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