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败,败就有粮食……”
“你,你们快住口……”
那应该是少府医官。苦笑声,姜达没有理会他们意思,重新躺会床上。阵刺骨寒意涌上,他抓起被褥,牢牢把自己裹在其中。
“雍州发兵,河间王抽身乏力。”司马腾焦躁在屋里踱步,“阿兄,张方军败遭又遭,若是长安告急,他们恐怕就要撤!”
张方军撤,司马颖孤掌难鸣,说不定也会罢手。如此来,司马乂可就算胜这局。护驾有功,又勇武过人,朝中上下皆要归心。这可比个司马颖要难缠许多!
去吧。定要好好管束呼延脉,让他们知晓分寸!”刘宣放下茶盏,重重咳两声。自从那日心疾发作之后,他身体就更差。只盼这个冬天,能早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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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姜达面色惨白,躬身剧烈咳嗽起来。
几日前,他便患上风寒,咳嗽不止。也正因此,他被免去进宫差事,每日只枯坐在少府官署之中。
洛阳局势越发差。缺水少粮,别说是下面百姓,就连他这个少府医官,每日都吃不饱,穿不暖。城中粮价已涨到石万钱,长沙王数次勒令王公贵戚们开仓,但是所获粮草依旧有限,供给军队尚且捉襟见肘。再这样下去,怕是百官都要忍饥挨饿。
他不怕缺粮,甚至不怕洛阳城破。但是若司马乂掌控朝中大局,他们这些旁支哪还有出头之日?!而且他离开并州如此久,万司马颖无功而返,怒之下转头攻打并州,他岂不是成丧家之犬?!
司马越面色阴沉,盯着错金香炉中袅袅升起烟气。如今局势,确实出乎他意料。司马乂绝不能再掌大权,司马颖也不是善于之辈。若想在朝中立足,只能尽快动手!唉,要不是他这个弟弟也滞留洛阳,何须如此仓促?
“你吩咐殿中吧。待到腊日大祭之后,就趁势而起,关押士度。切都要谨慎行事,切莫让他部将知道此事。”
“要迎成都王入洛阳吗?”
“若是赶在正旦之前,他定会心动。届时再煽动
这仗是否能打嬴,姜达已经毫不挂念。就像行将就木垂死之人,他心底片麻木。城外是司马氏,城内亦是司马氏,这几位司马谁胜谁负真重要吗?御驾都被长沙王拖到前线,怕是龙椅上天子,对他们而言也只如泥胎木偶,能够随意驱驰。
又是串剧烈咳嗽。姜达挣扎着站起身,取过丸药,吞进肚里。这种时候,煎药都成奢侈,亏得身在少府,若是在别处,怕是连药都没得服。
正想回身躺会榻上,外面突然传来阵喧哗声。
“长沙王又胜!”
“张方军又没退去,胜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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