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想活命就要多操练。现在流汗,总好过战时流血。”奕延冷冷道。
若是别人说这话,王隆可能还会不服气。但他们家营正实在无人能比。又要管新军,又要管骑兵营,简直人干数人活儿,还干如此利落。有长官与自己同吃同住,同甘共苦,下面兵士还有什可抱怨?
乖乖把那些抱怨咽回肚里,王隆又忙着练兵去。奕延看向远处潞城城墙,心底叹口气。这些日子,他很少回府衙,也不再日日守在主公身侧。练兵太忙还是其次,更重要是,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离主公远些。那垒在心间情丝,时时折磨着他,让他不得不更深把真正想法隐藏起来。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人机敏和洞察力;也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人是如何对待觊觎自己狂徒
命啊!”王隆只要找到机会,就忍不住跟奕延抱怨。
和步卒不同,梁府骑兵队并未加入新军,而是带着缴获来马匹,在潞城附近建骑兵营。是养马需要开阔场地,二也是为避免敌军包饺子,要在城外分置营。不过梁府本就只有百五十名骑兵,这次来到府城还不足百人,就算又配两百厢兵,照顾身边那千多匹马儿也颇为吃力。
之前潞城大捷,共缴获马匹两千七百余骑。分给各县差不多千匹,又给令狐况二百匹作为谢礼。剩下这千五百匹健马,全部交给奕延,让他组建骑兵营。匈奴可是最擅长骑兵,他们自然不能只训练步卒。结果这千多匹马,可让众人叫苦不迭起来。
别说人双马,就是三马、四马也用不过来。如果不赶紧招些新兵,简直让人头痛。
“张营副最近会再送三百人到郡府,大半都会归入骑兵营。你再支撑些时日。正好临近冬日,换着马练吧。”奕延道。
这些日子,因为梁峰下令各县收容流民,梁府周遭流民数量也有个跳跃式激增。不少途径上党,想要改道逃往兖州、冀州百姓,都迟疑停下脚步。还有些因为洛阳大乱流民,沿着陉道北上,进入上党地界。加上潞城大捷神迹感召,不少信佛羯人也回到故土,自然而然,也成梁府庄客。
邑户数量补足,也带来些存粮上压力。张和就把初步练好,可勘用新兵送到郡府,由主公想办法养兵。
这次送来,就有不少羯人,加入骑队再好不过。
听到奕延这说,王隆不由松口气:“如此便好!这些日子头发都大把大把掉!唉,今年这样子,怕是没法回家抱媳妇。”
也不怪王隆怨念。今冬训练强度远胜平常,可说年假,就连平日休假都取消。潞城距离梁府又隔着那远,想回家看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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