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逃?!”令狐盛怒道,“将军乃并州刺史,替天子镇守方!匈奴不过癣疥之疾,只要朝廷缓过劲来,当能发兵并州,扫乱局!”
“如今东海王兴兵讨伐河间王,如何抽得出手整治并州?若是拖下去,恐怕才会使空耗兵力,离散人心!”高主簿厉声道。
他所说讨伐,乃是与刘渊起兵同时发生事情。憋半年,东海王终于按捺不住,再次组织联军,讨伐长安,想要夺回天子。然而刚出兵,联军之中有人被河间王挑动,反出去。冀州又遇上成都王旧部造反,公师藩起兵攻克阳平、汲郡两郡,杀太守攻邺城,闹得驻守邺城平昌公自顾不暇。
眼看两个月过去,联军摇摇欲坠,已经不成样子,哪还有回援并州打算?
令狐盛却不这看:“若是东海王收兵,自当能派人前来并州,岂不正好?”
旗鼓!”杀声震天,有亲兵拼命喊道。
令狐况满脸是血,挥刀过多,手都开始发颤。若是再多两千人,就算无法拯救祁县,他也能挡住这支敌骑,顺利脱身。可是他有吗?!率兵驰援未果,反而损兵折将,东赢公不会记得他做出任何努力,只会觉得他庸碌无能,害后军败阵!
就算因令狐这个姓氏,保住条小命,这个将军,也要当倒头!
死死咬住牙关,他大声道:“撤!收容残兵,退回阳邑!”
带着百余人,令狐况冲出重围,向着阳邑逃去。
听到这话,司马腾终于忍不住拍桌案:“放肆!东海王乃是清除乱党,哪容你置喙?!若不是你那侄子统兵不当,后军又因何会败!”
他可是东海王司马越亲弟弟,当然不会容忍诋毁兄长。令狐盛碰在刀刃上,怎能不拿他开刀?
听到这话,老将面上不由涨通红,但是想要辩驳,却时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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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刘元海夺回祁县,兵临晋阳?”司马腾噌下站起身来,只觉目眦欲裂。
怎会落到如此地步?!之前拓跋鲜卑来援时,他们分明把刘渊赶出太原国,甚至夺回大半西河国啊,可是短短两个月,城头便尽数易旗。如今大军已经占领祁县,他这个晋阳城,还能守住吗?!
“将军莫忧!晋阳乃大城,如今城中粮草充足,只要坚守不出,当能抵住匈奴攻城!还有阳邑成掎角之势,若是出奇兵攻匈奴侧翼,当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胡子有些花白令狐盛将军大声道。他是并州老将,又是令狐氏出身,老于军阵,这样谋划,确实不算离谱。
然而旁高主簿却道:“令狐将军此言差异,若是匈奴围城打援,岂不要耗尽并州所有兵力?如今阳邑还在军手中,等阳邑失,前往上党道路便会绝断。到时逃都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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