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将军未曾救得圣驾,吐血昏迷,如今还在军中。那弑君乱贼……恐怕是匈奴人!”路上司马腾早就想好对策。能够派出三千轻骑偷袭御驾,十有八九是匈奴伪汉人马。只是这事,务必要跟弘农大营撇开关系。否则光是个护驾不周罪名,就能让他被众人戳脊梁骨。
坐也坐不住,司马越长身而起,绕着桌案转起来:“这可不行!要速速立新君才成!”
引发战乱,让天子在荒野中丧命。这样罪责,绝不是他现在能背。更要命是,如今成都王还再外逃窜,他可是武帝儿子,曾经皇太弟,定然有人想要以此为理由,推举他继任皇位。这可是从癣疥之疾,变成心腹之患!正朔定要掌握在他们手中才行!
“或可立清河王?”司马腾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低声建议道。
清河王司马覃是武帝之孙,出自清河康王嫡长。在大行皇帝绝嗣之后,被册立为皇太子。只是政局动荡,屡遭废立。最先废他之人,正是成都王司马颖。若是论礼法,他是唯个比成都王还要有资格继位之人。
暗暗心焦。刘和上前步,忧心忡忡进言道:“父王,斩杀晋天子虽是大胜。但若是晋国知悉,岂不是要引来兵祸?如今国势未强,似难敌群蚁噬象。”
在这时候公然唱反调,可不是谁都能忍。不过刘渊甚是看重这个长子,也不着恼,笑道:“此事无需担忧。晋天子,bao崩,皇嗣未定,本就是国之亡兆。更何况东海王擅权,成都王犹在,这两人定要再战场。哪还有时间分心他顾?”
这是在所难免事情。好不容打胜仗,接回天子,却让天子死于路上。于情于礼,司马越都难辞其咎。而在礼法上,成都王司马颖乃是武帝亲子,天子亲弟,也曾经担任过皇太弟。旦帝位空置,不论是他自己,还是他身旁人,都会拼死争。那时洛阳城中执掌大权司马越怎会善罢甘休,两人不斗得你死活,才叫奇怪。
谁还能花费兵力,来打汉国,为那个死去天子报仇?
没人会这做。
“严守平阳各城池,待到晋国内乱之后,发兵长安!”刘渊直起身形,高声下令道。
上天已经给他最好机会,下来就是把握住这天眷之威!想到这里,刘渊在心中暗叹声。可惜,此事出,上党又要安稳段时日。也罢,如今他目标是膏腴满地关中,并州这等苦寒之地,反而若食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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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崩,豫章王也薨?”听到这个消息,司马越惊得面无人色,旋即,bao跳如雷!花快年时间攻打长安,结果城池打下,却失天子,这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祁弘人呢?有无捉到弑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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