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梁卿!”小皇帝不由喜形于色。
自从登基以来,还没人把他话当回事。除每日坐在御座上,当个泥胎木塑之外,司马覃就没有任何行使手中权力机会。还要提防司马越虎视眈眈目光,生怕个行差踏错,惹对方忌惮,杯毒酒灌下,平白丢性命。
也正因为这样战战兢兢时日太久,当他第次任命这个刺史,并且支持他打胜仗后,那种自满,简直让人生出陶然欲醉之感。他也可以任贤用能,也可以掌控国事,甚至比司马越还要出色许多!
然而这样想法只是生出瞬,小皇帝又警醒起来,偷眼看看坐在旁王衍。这王司徒是司马越亲信,还是不能让他生出疑心。
轻咳声,司马覃道:“这次梁卿又立大功,当如何赏赐?”
死,死得尸首无存!
只是想到这点,刘渊便觉得心痛如绞,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然而阶下之人,哪个会在乎他想法?
王育已经再次开口:“之前太史令有言,三年之后方能攻下洛阳,可见晋国气数未尽。既然此次不成,不如早日收兵西进,克复长安。旦长安入手,汉国基业方才稳固。”
这也是他们之前战略思路,只是刘渊始终舍不得司马越出征良机,又有彰显国威心思,才取道洛阳。没想到河内尚未攻下,就传来上党兵败消息,这次也没什好打。
沉默片刻,刘渊才缓缓道:“命西路收兵还朝,再做打算。”
这样乖顺求教语气,却让王衍有点头痛。梁子熙解洛阳之围,是件好事,但是要如何跟司马越交代呢?他应当不喜小皇帝擅自拨粮,促使上党大胜消息。若是封赏太多,必然会使司马越不快。但是封赏太少,又如何酬这惊世之功?
思索片刻,王衍才道:“梁使君在捷报中言,此次拓跋鲜卑来助,居功甚威,想要为其请封代郡。陛下自可赏之。”
他先说拓跋部,就是要点点分去上党功劳。代郡虽在幽州,不过偏远苦寒,赏给拓跋部,估计司马越也不会生出什异议。
小皇帝点点头:“这个自然。梁卿呢?”
见他终于平静下来,王育也松口气,俯首称是。刘渊却不愿在朝堂多待,很快便散朝,如同真正垂暮老者,他沿着平阳宫狭窄回廊,蹒跚向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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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卿果真胜!”当见到那枚盛放在木盒中首级时,司马覃并未感到恶心,相反,满心都是未看错人兴奋!
“歼敌万,还杀敌军主帅!这可是大胜啊!围困河内兵马,是否也退?”小皇帝转头,向王衍问道。
王衍微笑捻须:“正是如此。伪汉本是兵分两路,谁料刘聪败得如此干脆。这次洛阳之围,算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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