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正是安东将军、扬州都督司马睿。之前司马越害怕中原局势大乱,派司马睿前去江东,以期时局败坏时,有可退之地。但是司马睿去扬州,始终没能同江东大族搞好关系。也多次来信,想要征辟贤良相助。正好趁这个机会,让王敦过去,把青州让给苟晞,也算解决场麻烦。
潘司马愣:“可是王敦也非常人,若是入江东,怕是要生出异心……”
司马越冷哼声:“之前你说苟道将非常人,现在又说王处仲非常人。那孤还有可用之人吗?”
这话语气不善,潘司马立刻闭上嘴。最近司马大权在握,脾气也越发怪僻,规劝话,遍就行,
虽然月前就剿灭王弥大营,司马越却并未返回洛阳,而是在许都住下来。所为只有事,就是拔除那些对自己有威胁族亲。
成都王司马颖称帝,整整折腾年,险些动摇国朝根基。可是铲除成都王,就能安然无忧吗?只司马脉,就有四五十位族裔,当初站在伪帝边,更是不少。就算没有表露态度,若是权势过大,岂不又生出谋逆之心?有前车之鉴,司马越怎会放任威胁摆在面前!
因此他非但没有回洛阳,还招不少朝臣前来许都。令旨更是道接着道,用自家亲信替换那些潜在威胁。这些手段,若是放在几年前,说不定还会引得朝野震动。但是现在,大权在握,还真没有人胆敢反抗。
而这,更加让司马越志得意满。如今并州驱走匈奴,冀州贼匪也清扫空,荆州、豫州更是击垮伪帝乱兵。除盘踞河东伪汉虎视眈眈外,竟有升平之兆,也让司马越动作愈发肆意起来。
谁料这大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苟道将竟然过问兖州之事?”司马越眉头高皱,面上已有不悦之色。
苟晞是他心腹爱将不错,在大战之后,司马越也多次为其加官,厚厚封赏。但是掌兵权利,说到底还得落在自家手中。就算再怎信任苟晞,也不可能把兖州这样要地拱手让出!
旁潘司马低声道:“苟将军恐是不忿丞相自领州牧……”
自牧州郡可是司马越早就想做事情,分封荆、豫、青三州则是为犒赏心腹。当初司马越不是没有考虑过封苟晞为哪州都督,正是潘滔等人规劝,说其人有大志,非纯臣,才让他改主意。现在怎直接问上门来?大将军和郡公封赏,难道还不够吗?
不过生气归生气,司马越心中还是知道轻重。苟晞是个能战猛将,也帮他平乱剿匪,怎说,都不该慢待。咬咬牙,司马越道:“景文在江东局面不佳,似乎想辟王处仲为僚。不如改王处仲青州刺史为扬州刺史,把青州地封给苟道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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