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英把志愿单递进那所她亲自走访过师范大学,最后顺利被录取,也幸运地抽中学校宿舍。那年,金恩英还未满二十岁。母亲在难掩内心喜悦女儿面前,叮嘱些她根本听不进去话,教她些简单生活自理方式,便返回家中。母亲趴在空荡荡金恩英书桌前,放声大哭,懊悔自己不该让那年轻金恩英独自离家生活,应该让她去读自己真正想读学校,不应该把女儿
定,干吗非得想那远,反而不能做现在真正想做事呢?”
母亲转头望向贴在墙上那张世界地图,言不发地凝视许久,地图边边角角早已被磨得老旧泛黄,上面贴有几张绿色和蓝色爱心贴纸。那是金恩英当初把原本要用来装饰日记本贴纸送给金智英,建议她把想去国家标示出来,最后金智英把贴纸贴在美国、日本、中国等大家耳熟能详国家,金恩英则把贴纸贴在丹麦、瑞典、芬兰等北欧国家。母亲问她为什想去那些国家,金恩英答道:“感觉那边韩国人比较少。”对那些贴纸背后含意,母亲也心知肚明。
“好吧,是妈不对,不应该出那主意,先把论述考试准备好再说。”
母亲说完转过身。
金恩英突然叫住母亲:“是因为学费比较低关系吗?还是因为未来出路比较有保障?因为毕业后马上就能赚钱吗?爸工作都已经难保,下面还有两个小弟弟妹妹要养,是吗?”
“是啊,多少也因为这些因素,但这些原因只占半,另半主要还是觉得教师是很不错职业。不过现在改变主意,同意你说法。”
母亲诚实地回答女儿提问,金恩英没再说话。
金恩英找些小学教师资料,与升学指导老师也面谈过好几次。亲自走访所位于地方城市师范大学后,她买份该大学志愿表带回家。这次反而是母亲劝她三思,因为母亲自己就曾为家人和手足放弃过梦想,比谁都明白那些委屈。不知从何时起,母亲与舅舅几乎不再往来,当初牺牲小完成大后悔与埋怨日渐加深,最终,那份心理伤痛也搞砸家人之间关系。
金恩英向母亲解释,自己绝不是什牺牲,她重新思考过电视制作人这份工作,发现自己并不解这个职业,只是怀有不切实际憧憬,准确地说,具体工作内容是什她都不知道。其实从小她就很喜欢给弟弟妹妹念故事书,指导他们写作业,也很喜欢起做手工,所以觉得自己性格应该更适合当老师。
“确就像妈所说,老师是个不错职业,早下班,有寒暑假,稳定,最主要是要去教那些小毛头,多酷啊!当然,可能很多时候都是在吼叫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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