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云愣
好
会儿：“难道，是九重渊之主云未思？”
长明：“
只记得他叫云未思，至于是不是你说
那个人，不知道。”
贺惜云：“那他现在在哪儿？”
长明：“不知道。”
问三不知，失忆失得坦荡荡。
找回四非剑，也许能找回遗失那部分记忆。
甚至，可能帮助自己恢复修为功力也未定。
“剑？”贺惜云问，“什
样剑？见过剑不少，也许能帮得上忙。”
长明：“通体黝黑，细长匀称，乍看朴实无华，若能遇上契合之人，以灵力灌注其中，剑身就会显露金色纹路。”
贺惜云犯难：“抱歉，未曾听说过。”
但因何杀人，那人死没有，他却没记忆。
他还记得，他有把剑，名为四非剑。
非道，非佛，非魔，非儒。
剑是他在昆仑之巅萃取初雪，东海之滨提炼玄晶，天南地北，穷尽心血，神识贯通，星月相融，披荆斩棘，划破山海之隔，助他登临剑道巅峰，成就代宗师大能。
但那把剑……
乏修为能力比她高，可也同样折损性命，尸骨无存，贺惜云能活到现在，凭不仅是心思细腻机警敏锐，还需要不少运气。
激动过后，她很快冷静下来。
许多修行者都有不欲人知秘密，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抱歉，不该问太多。”
长明不是不想说，他是真不记得。
长明：“九重渊在何处？”
贺惜云半晌无语。
“九重渊位置，也不晓得，只听师门长辈说过几
长明本就没抱什希望，闻言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贺惜云：“此番与师兄弟入黄泉历练，是瞒着师长偷偷下山，同门折损，仅余人幸存，得先回师门向师父禀报领罚，道兄若是不记得自己师门所在，不如与道回青杯山，师父知你对有救命之恩，定会留你作客，你便可在青杯山上长住下来，等身体恢复再从长计议。”
长明沉吟片刻，却道：“想去找大徒弟。”
贺惜云愣下：“你徒弟叫什。”
长明：“好像是叫，云未思。”
如今又去哪里？
不能深想。
想，头就越发疼。
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把生锈锁，彻底锁住长明思考能力。
“想找回剑。”他道。
他记忆混混沌沌，大体轮廓还在，但多数时候细节是混乱，像支零破碎地图，图上有些地方是完整，有些地方却东拼西凑，怎也连不起张完整画面。
烛光明灭里，偶尔会发现遗失在角落里碎片。
捡起来，地图就这样点点，慢慢恢复全貌。
但时间，不知要多久。
长明记得，他流落黄泉，是为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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