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头同时浮现这句话。
云海眯起眼，脚步放慢。
四下无声，连呼吸和脚步，仿佛都被黑暗吸收
。
“云海道友。”
长明想提醒他留意脚下是否有阵法，却没得到回应。
云海：“你后悔吗？”
长明哈哈
笑：“
此生做事，从未悔过。”
若说有遗憾，那就是……
嘎吱，嘎吱。
两人
声音停住。
这也是云海头回主动问起。
此前他直对长明口中云未思有所抗拒，不愿意承认两人之间共同点。
长明道：“这世上勤奋刻苦人很多，但天赋异禀还愿意勤奋刻苦人，却很少。难得是，他生性专注，能以毕生精力付出，若无意外，成就修为本该不在之下。四个徒弟之中，他是资质最好，也是跟随最久。”
云海：“那你为何还将他逐出师门？”
“不是将他逐出师门，而是将自己放逐，离开道门。”
，这样半魔修士似乎很多？”
云海嗯声：“他们不容于世，九重渊反而是他们乐土。据说傅小山早年曾经迷恋上名女子，还想随她去外面生活，后来发生些变故，女子死，他也没走，反倒成弱水之主。”
蛛网旁边，散落白色圆球，大大小小，圆润如珍珠。
指风弹出去，圆球四处滚动，真就像珍珠样。
禅杖被长明当成灯，照在圆球上，还真有点莹润可爱。
“云海道友？”
他站住不动，听音辨位。
无
这回声音不是在刚才位置响起，而是从下层船舱里传来。
云海当先走下舷梯，长明也跟在后面。
黑，浓稠得化不开黑。
禅杖上金珠居然也像被限制范围，不能再像刚刚那样照亮片，只能停留在珠子周围寸许左右，甚至连前方云海背影都未能照亮。
这里有古怪。
长明语气淡淡。
“每个人要走路不同，徒弟也未必非要循着师父走过路走下去，他适合心无旁骛，登峰造极，野心却很大，想归纳百家，自成家，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彻底分道扬镳。”
云海：“但你们还是反目。”
长明说话多，习惯性喉咙有些痒，他咳嗽两声。
“那是另外个故事。”
长明低头观察，边问：“九重渊魔气萦绕，所以能够忍受这里并成为最终胜利者，大多都是有半魔血统人？”
云海：“不，是因为出九重渊，他们就无处可去。天下之大，那也是人天下，而非异类天下。”
长明伸出手半途顿住。
“云海道友，自从们在海边见面以来，你总以冷嘲热讽居多，这样说话好像还是头回，倒真有些像那位故人。”
“你那位故人，是什
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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