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确没有看错，错落分布摊贩，来来往往人潮，正是外头每逢初
十五各国城城里常见景象。
只不过，这里是九重渊。
而卖东西和买东西，都变成
修士。
细想倒也正常。
当这里所有人都失去灵力，大家同样是普通人，以修为斗法来分辨强弱法子已经行不通，日子久，出不去人不得不考虑生计，自然而然也就像外边人样生活起
长明自然会疼，他甚至发现自己修为突飞猛进同时，受伤所感受到痛苦，也会比寻常更剧烈。
但这些都是可以忍耐。
而且这里也未必安全。
“先进城里，找个地方歇下来再说。”
陈亭见他直接将禅杖当拐杖来用，抽抽嘴角，想说点什
，还是忍住。
如果是真，那就很有趣。
当第八重渊里，大家都是普通人，不再以修为区分高低时，又会是怎样副景象？
他那不孝徒儿自然也杀不他。
陈亭追问：“那如果
们能出去，修为会恢复吗？”
长明：“等云道友追来，你问问他？”
陈亭：……
“是不是在做梦？们又在幻境里？”
他有点恍惚，生怕哪里又忽然冒出个女儿国，要将他抓入宫。
“这里应该是第八重渊，们看见瀑布，应该就是天垂瀑。”
长明咳嗽两声，他想起方才云未思话。
陈亭也就体贴地没多问。
“你没发现吗？”
长明睁开眼，徐徐道，“你现在察看自己内息，可还有半分灵力？”
陈亭愣，继而神色大变。
他刚刚还真没多想，只当自己受伤耗神过度才会脚步无力沉重。
堂堂庆云禅院镇寺之宝……算，反正这里没有秃驴。
过牌坊，两人再走几里，终于看见人烟。
不单有人烟，还挺热闹。
陈亭都想揉眼睛。
“他们这是在……赶集？”
陈亭：……
他见长明勉强起身，下意识伸手去搀扶，这才发现对方后肩到胳膊被斜斜划老长道口子，血已经干涸，但留下痕迹却更为狰狞。
陈亭看都觉得疼。
他小心翼翼问：“你真没事吧，不然背你？”
“不必。”
云未思说，没有时间。
白天属于云未思，黑夜则是云海。
现在头顶灼热，距离黑夜还长，云未思说时间不多，就不是指云海快出来，而是怕长明他们抢先进入天垂瀑。
“如果你都经由那道瀑布变为凡人，那其他人肯定也是。”
包括云未思。
“这、怎回事？们中毒？！”
体内所有灵力，像被吸走般变得干干净净，半点不存。
“剑起！”
陈亭将孤月剑抛出，捏个剑诀。
剑在半空划过道弧线，直直插入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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