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有些从前云海
影子，会说些戏谑话
，不过也仅止于在九方长明面前。
有旁人在，云未思依旧是寡言
九方长明颔首：“不错，万事万物，存在即有其意义。古籍上说，鬼修异于常人，不可见光，不可近火，怨念深重不得解脱，唯混沌时灵体方可游走阳间。但
见过两个鬼修，
个是你，另个叫令狐幽，你们都无惧日光，同样拥有身躯，这说明你们已经远远超越古籍认知，甚至已经开始自成派，若能以此走下去，未必无法大成。”
“不知道……”
九方长明所言，已经超过姚望年认知，敲碎他固有观念，重新为他打开条路，让他往这条从未见过路上走，姚望年心绪混乱，时思索不到答案，索性鬼气卷着狂风，身形消失在两人面前。
“师尊，先回去歇息吧。”
云未思道，他见九方长明眉间倦意浓重，下意识伸手要去抚平。
“若果这世间当真天道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何枉死者冤屈从来就得不到伸张，而视苍生如蝼蚁之人，却可以为所欲为？难道……非得像落梅这样，才能得证天道？”
姚望年笑起来，笑得弯下腰，身体微微颤抖。
远处霞光渐渐黯淡，又是天即将结束，姚望年身体却像即将随着霞光消隐，逐渐变浅，竟连他周身鬼气也浅淡许多。
“道，有三千。人、仙、鬼、神、妖、魔，各有归所。千百年来，莫不如此。”
“所谓正邪，滥杀与否，良善与否，不过是人定下规则，天道从未如此规定过。”
“怎不叫师弟？”
对方似笑非笑，成功令他伸到半手停在半空。
“师尊是现在才想起要与算账
？”云未思慢吞吞道。
“若说是呢？”
“那，也只能任君处置。”云未思摊手，“浑身上下，从性命到神魂，早已归师尊所有。若师尊舍得，只管下手便是。”
“寻遍宗门，追求天道玄机，也曾为你问题所困扰，辗转佛道，亦无法寻找答案。”
“但后来，终于明白，所谓天道，其实就是顺心而行。落梅本性如此，不择手段，是他道，而不是落梅，也有自己道，当坚定本心，能够战胜他时，便可令他人信服道。天道本无善恶，只不过是人去为它指定善恶罢，这说，你可明白？”
姚望年没有言语，但他身躯也不再颤动。
“你既然已成鬼修，便也有你自己道。若你不想这世间被落梅道主宰，你便该让自己成为道部分，方才能改变法则，影响别人。”九方长明缓缓道，“能救赎你，不是天道，不是旁人制定善恶，永远只有你自己。”
姚望年喃喃：“，成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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