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迷迷瞪瞪，似醒非醒，整个人如同置身广阔空间，所有知觉无限放大，又静谧异常。
“出来吧。”
何疏打
个响指。
条血红色粗大近蟒
蛇爬到床上，又立起半身，似乎为尽可能跟何疏平视。
“别多管闲事。”
“
确实两年前跟朋友出门爬山，在山里遇到条蛇，拦在们面前，当时那蛇没动，但是们也赶不走，那蛇还冲们直吐信，那声音怪可怕，不像寻常蛇声音……”
“它是不是在跟你们说话？”何疏突然问。
副导演愣，表情逐渐浮现恐惧。
“你这
说，好像还真是……当时没听明白，以为它在怪叫，但现在回想起来，它好像确是在说话，具体叫什们也没听清，当时天色有点黑，这条蛇又有点大，小时候在老家捕过蛇玩，就随手拿起登山杖去敲它七寸，其他人跟着动手，把蛇给打死。”
何疏点头：“问题就出在这里，那蛇是有点修为。天地人，人是与天地并称灵物，所有精怪修行，最终都要以化形为阶段性胜利。白蛇传听说过吧？白蛇化成人形是修行，她嫁给许仙同样也是修行报恩，还前因，证前果，因果平衡，才能得道。这蛇拦路，是想问你们，它像不像人，如果你们说，你何止像，本来就是人，它就算是过那道坎，正所谓言出法随，人语言也是有效力。如果你们说像个屁，你本来就是条蛇，它就算是修炼失败，得重新开始。结果你们二话不说直接开打，还把人家给打死，它不得怨恨你吗？”
外。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副导演，何疏，广寒。
“他怎还在这？”副导演看广寒。
“可不敢把自己老板往外赶。”何疏笑笑，没多说，“劳烦，把上身衣服脱，看看你右手。”
它
副导演大喊冤枉：“那当时动手也不止个啊，怎就缠上！”
那肯定就是你最先动手，而且在那些人里，你德行最差，福泽最浅啊！
何疏目光从他眼下纵欲过度青黑扫过，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先跟那条蛇谈下，看对方肯不肯放过你。”
在副导演眼里，何疏好像作个手势，但这个手势又很复杂，他还没看清楚，就看见对方手中红光闪，好像拿着什东西划过去，与此同时，自己肩膀上那种酸痛感似乎为之轻。
副导演心事重重，也没空计较，赶紧依言照做。
中年人身材平平无奇，但何疏注意力主要落在他右手臂。
从右手手肘往上，条细长红色缠绕而上，最终停在肩头。
但这条红线，副导演看不见，只有何疏和广寒能看见。
他自然是不知道这点，开始讲述自己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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