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何疏,他永远不明白生命与快乐意义,不明白为何人活在世上那多年,还千方百计想要寻求长生不老。
现在他明白,因为有所牵挂,有舍不得放不下执着。
何疏,就是广寒执着,和执念。
夜色仿佛把那些不知名面子和包袱全部掩盖,只手不安分地摸过来,覆在他手背上,别别扭扭抓着。
广寒嘴角微翘,放松身体,任凭对方动作。
……
安检很顺利,飞机也没有延迟,两人抵达海南时候,正好是晚上夜宵时间。
两人在酒店安顿好,何疏兴致勃勃拉着广寒去完烧烤,又到酒店房间各搬条薄毯,准备在沙滩躺椅上休息宿,顺便等日出。
海风很大,没有蚊子生存空间,但温度也比较低,何疏把两张躺椅并排放在块,往上面躺,薄毯盖上,长长叹口气。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其美。
而他呢?
“疏宝!”
这个称呼让何疏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回神醒脑。
“说多少遍别在外面这喊!”何疏恼羞成怒。
“老寒,有时候会想,遇见你,是不是场梦,从去年中元节到现在就没醒过梦,可能真实,早就死在窅魔手里,你没有住在对门,也没有凤凤那只小肥鸟,所有切,不过是死后残魂被困在窅魔幻境里臆想出来美梦,等到梦醒,也就魂飞魄散。”
广寒:“也许真是梦。”
何疏本来就是开玩笑,但广寒这样出乎意料说,他反倒心头微颤,下意识扭头望向身旁。
熟悉身影还在,但他依旧不放心,手里力道忍不住紧紧,像是要确认目前处境。
“也觉得是梦。”广寒继续道,“那短暂前生,充满不愿回想细节,曾经有人跟说,杀孽太重,没有来世,也绝不可
他声音很大,但很快被裹挟在海风中,卷入浪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广寒望着夜空。
今晚天气很好,星光熠熠生辉,就在两人头顶。
曾经多少年前,他在风沙中向死亡行进,在冥河边杀出条血路,踏着千军万马尸骨,步步走向自己宿命,那时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如此安宁愉悦心境。
不为生存挣扎,不为完成任务,不为托付重任,那些沉甸甸压在他身上东西,悉数瓦解粉碎,他只为自己而活。
“好,”广寒从善如流,没说自己刚才喊几声何疏他没听见,“老何,该安检。”
何疏无语片刻,快步走向停在前方等他广寒。
这个人,是他未来责任之,是他披荆斩棘剑,也是他愿意用生命守护剑。
他脸上表情多变,广寒忍不住问:“你在想什?”
何疏打个哈哈:“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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