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两节车厢，他终于找到
个人比较多
硬座车厢，看见个空位，就走过去。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正在打游戏络腮胡汉子飞快抬头扫
他眼，嘴里道：“没有，坐吧！”
对方五大三粗，阳刚之气四溢，冬至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余光瞥，对方正在玩游戏，正是冬至辞职前做那个游戏。
冬至瞪着眼前仍在打牌几个年轻人，时说不出话。
他们也被冬至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动静吓跳。
“你没事吧？”刚在梦里与他对话那个男生问道。
冬至死死盯住他脑门。
上面有几颗青春痘，但没有什
红线。
冬至莫名其妙，顺口问：“为什是空？”
“因为它还没有开始吸脑髓啊。只有吸脑髓，才能看起来更像人，不然怎找替身？”
冬至被他说得鸡皮疙瘩都浮起来，抬头看过去。
男生正朝着他笑，森森白牙，说不出诡异。
“你说是不是？”见冬至没有回答，他凑过来，又问遍。
们改画稿时候，他直接把笔往胖子经理脸上扔，辞职不干。
但辞职归辞职，他还有几张画稿需要完成交接，“水鬼”就是游戏里即将开放个副本小BOSS。
想及此，他心情就挺不错，嘴里还哼起小曲。
那男生似乎也很感兴趣，又问：“就叫水鬼吗？”
“正式称呼是水猴子。”冬至解释道，“就是专门趁人在水里游泳时候拉人下水，找替身，跟日本传说里河童有点像。”
游戏名叫《大荒
再看自己入梦前画水猴子，后者正睁着双眼睛幽幽望住他。
“有点闷，
去溜达圈。”
冬至心烦意乱，将纸笔塞进背包，随便找个借口，拿起背包就往外走，男生忙给他让出通道。
大家看着他急匆匆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冬至面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面又忍不住觉得那节车厢有点邪门。
不知怎，冬至忽然注意到，对方前额处有条细细红痕，从边延伸至另边，好像脑袋曾经进行过缝合手术样。
他忽然有点口干舌燥，手脚发软。
在对方还要再靠近时候，他冷不防狠狠推开对方，下子跳起来。
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是梦？
他用画笔把水猴子眼睛仔细勾勒出来，有这双阴森森眼睛，妖怪整体形貌立马就出来。
火车飞快穿梭，从窗外带来光影变化，投映在水猴子身上，仿佛也给画上妖怪增添几分阴森气息。
“这样画不对。”那男生忽然道。
哪里不对？冬至疑惑。
对方伸手过来，指着画上水猴子脑袋道：“应该把头顶部分挖掉块，里面还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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