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听见,忍不住抗议:“有伤在身,被您抓来请天雷,还要被嫌弃,容易吗……”
话音未落,云层中陡然闪过丝亮光,惊雷紧随其后。
轰隆声
“这次不用咬破手指滴血吗?”冬至看着完成符文问道。
“般来说不用,火车上那干,是因为当时找不到黄纸,为增强效果,后来则是为对付人魔,不得已而为之。”何遇道。
五雷符符文自然跟明光符截然不同,看上去复杂许多,还夹杂变形汉字,冬至在心中模拟遍,默默记下,有些细节未必能次就记住,但死记硬背总是没错。
画符完成,等朱砂干透,何遇走到空地上,手持符,手捏诀,开始念咒。
冬至抬头看天。
说话间,何遇回来,老头儿有些累,就挥挥手,让何遇给冬至讲,自己在旁边指点。
何遇听说老头儿给冬至传授五雷符,不由张大嘴巴:“师叔,您来真?”
老头儿不满:“什真假,让你教就教!”
“那您为什不干脆收冬至为徒啊?”何遇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自己离山这几年,师父和师叔行事是越来越古怪。
老头儿瞪他眼:“你到底教不教?别耽误吃晚饭!”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刚才阳光就被乌云遮蔽,现在更是挡得丝不漏,阴沉欲摧。
何遇念完符咒,抖符文,符文无火自燃,他松开手,那符文没有轻飘飘落下,反倒轻荡着徐徐上升。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开始只是徐徐轻风,还带着初夏热气和山间青草味,但很快,风势越来越大,连他们头顶树叶都被刮得飒飒作响,不少长势正好新叶也都被刮下来,冬至与老头儿更被沙子眯眼,不得不用手挡在眼前。
冬至忍不住问:“师叔,天雷是不是快降下?”
老头儿嗯声:“符文是种媒介,就像古代去别人家拜访,要递名帖,请天雷也是样,符文上升得越快就说明上天越快接收到讯息,不过这小子现在不行,那符慢得跟乌龟爬似。”
“行吧行吧!”何遇挠挠头,对冬至道:“五雷正法是传箓宗门专门用来降妖伏魔种符箓,各门各派都有类似符法,但天雷不是你想请就能请,心性不坚定人也不能学……”
老头儿打断他:“这段说过,你挑重点说!”
何遇无语,只好道:“你刚入门,本来不应该学这种高级符法,但既然师叔非要教,就先演示遍,你看着,有什不懂就问。”
在閤皂派,黄纸和朱砂是现成,随时都能找到,何遇用镇纸压在黄纸上,闭目吸气,酝酿思路,然后睁眼提笔,气呵成。
冬至屏气凝神,不敢打扰,亲眼见他将黄纸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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