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纵心想,若非修为尚浅,单凭此人这番感悟,这世间除那些大宗师,已经少有人能够及得上他。他也才明白,这样个人,骄傲生在骨子里,目光看是整片大陆,别说白玉烟罗草,只怕更珍贵灵药放在他面前,这人也未必会瞧上眼。
他花六十年时间晋阶金丹中期,成为太初大陆最早结丹修士,也因天才之名而名扬天下,许多人冲着他身份、地位而来,趋之若鹜,众星捧月,甚至各怀鬼胎,背后算计,也因此他对任何人与事,都抱着冷眼旁观心思,能不说话时候,连口都懒得开,久而久之,别人眼里云纵,是冷淡,矜傲,甚至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然而眼前这个筑基修士,却而再,再而三打破他习惯。
乳白色果子躺在云纵掌心,周围萦绕着淡淡轻烟,如丝如茧。
白玉烟罗
遍几乎大陆每个角落,见识过无数人事变化,最后也只能依靠自己猜测揣摩,来思索这个亘古无解天道谜题。
周印道:“所认为因果,应该是关系到某个族群因果,而非具体应验到某个人身上。”
云纵想想:“你意思是,所谓天道,是天地之间相对平衡,个人穷凶极恶,胡作非为,种下恶因,或许不会有果报,但他这种行为,已经影响天道平衡,日积月累,总有天会爆发。”
周印:“不错,就像个国家里,国君贪*享乐,国家时半会也亡不,只有几年几十年下来,国库消耗殆尽,民不聊生,这个时候,当年因所引起果,才会爆发。这就是所谓命数、气运。”
云纵微哂:“有人觉得不可多造杀孽,这样才不会在留下心魔,但更多人在种下恶因时候,他觉得理所当然,也就没有心魔可言。所以这样来,他们就认为因果是不存在,殊不知这两种人理解全是错。天道与因果,并不会在他们某个人身上应验,如果积累到定程度,那必然是人人有份,谁也跑不掉。”
周印道:“昔年妖族为尊,统领大陆,对其它各族打压奴役,所以后来举族倾覆,仙族取而代之,未尝不是因果轮回结果。”
云纵忽然笑起来:“这样番问题,埋在心里很久,寻遍典籍,也没有找到答案,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个与畅谈天道人。”
他笑容与之前截然不同,旦卸去那层冰冷嘲弄,顿如拂面花叶,苍润山色,俊秀清冽,见之忘俗。
这笑,仿佛也将两人之间隔阂也尽数拂去,就算还没到推心置腹地步,但起码不像之前那样,彼此算计防备。
周印虽然没有跟着笑,可眉眼略略柔和些,终究不像之前那样连话都不肯多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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