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留过洋,最终却屈就在这个小职位上,不觉得可惜吗?”
“还好吧,要是换作以前,爹还在,凌家风光那会儿,自然想帮安排什,就安排什,去南京捞个肥差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留洋几年也没学到多少正经本事,洋文来来回回就只会那几句,要真给什要职,也胜任不,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按部就班,在警察局混个差事,清闲度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被屋里暖气熏陶,凌枢语气也变得暖洋洋起来,不紧不慢,像是没有什事能让他波澜乍起,眉眼变色。
但岳定唐觉得,这也许只是种假象。
以前凌枢争强好胜,现在虽然傲气内敛,混吃等死,但人三岁看老,本性难移,他内心未必就甘心这得过且过混日子。
凌枢见状,翘起二郎腿,下巴微微抬:“没想到吧,像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大少爷,怎会懂这些细节手段,最后还不是得高手出马?”
他头顶悬着把随时有可能落下达摩克里斯剑,还能这样跟没事人样得意洋洋,换作别人死亡之期逼近,案子又毫无线索,只怕早就惶惶不可终日,更别说这冷静去寻找突破口。
“当年,”
看着这样他,岳定唐缓缓开口。
“凌家出事,杜家是不是落井下石,给你们不少难堪?”
,不动,木雕也似,地老天荒。
岳定唐看不下去,终于打破沉默。
“这顿来请。”
凌枢肉眼可见地舒展身体,整个人如同重获新生。
“来份龙虾烩面套餐,甜品就要芝士千层,树莓冰淇淋,草莓布丁吧,你再帮们拿瓶香槟吧。”
“如果杜蕴宁和你样这想,未必会有今日悲剧。”
以前凌枢意气风发,天之骄子,却很好揣测。
现在凌枢看
凌枢怔失笑:“怎突然问这个?早就忘。而且死者为大,杜蕴宁已经去世,这些事情也烟消云散,不提也罢。”
岳定唐:“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凌枢:“怎,岳教授要给安排工作吗?”
岳定唐:“可以帮你留意,只怕你不肯去。”
凌枢:“那倒是,觉得现在就挺不错。”
岳定唐:……
侍者如获大赦,连忙应声离去。
岳定唐:“你怎不干脆把这里甜品都包下来?”
凌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你以为在故意讹你?姐做桌菜还等着回去吃呢,只是们现在要是主动去找老板,就太冒昧,也容易引起他戒心,如果他真像左邻右舍说那样是个大好人,看见们点这多,肯定会出来阻止们,到时候就有机会攀谈。”
岳定唐还真没想到这层,时间倒没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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