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她与毫无干系,能说这句可惜,已是难得。既然她现在已经跟那位成先生扯上联系,你还是不要牵扯太深好,若有兴趣,案子事随便查查也就算,不必过分卖力。如果你对那些悬而未决案子有兴趣,整个大上海多得是,用不着盯着这处不放。”
凌枢狐疑:“关于那个成先生,你是不是查出什?”
岳定唐沉默片刻:“他姓成,名宫,在东北做木材生意,往来内地频繁,据说买卖做得很大,人脉也广,从东北军到日本人,从绿林帮派到南京z.府,无不买他账,所以
凌枢想起他们刚才与何幼安交谈时,对方神色之中除惊恐,似乎还藏着难言苦闷,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朵得不到雨水滋润花,蔫蔫不振。
当时他只以为是接二连三威胁事件,闹得她心神不宁,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段隐情。
但凡是人,活生生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只怕都不会乐意自己活得像个玩物。
何幼安无从反抗。
不管她乐不乐意,都抗拒不这种命运。
沈十七没有特意介绍成先生,但他素来跋扈,能正眼相看人少之又少,从他对成先生态度来看,这必然是少有能令他言听计从能耐人。
何幼安本是沈十七人,现在她寓所里,居然出现条前几日成先生刚刚戴过围巾。
这说明什?
凌枢不愿细想,却不能不细想。
何幼安此等容貌,就算成先生阅人无数,也未必不会动心。
刚看过模样围巾。”
凌枢说到这里,停下来,问岳定唐。
“你刚要说什?”
“没什。”
岳定唐知道自己想岔,不动声色起身舀汤,背对凌枢,顺便转移话题。
如果成先生知情识趣,又肯比沈十七待她更好,或许她会慢慢将这种被迫催眠为享受。
“可惜。”
每次提到何幼安,凌枢必然会说句这样话。
但这次不是凌枢说,而是出自岳定唐之口。
“你这句话,语气过于冷漠,有些事不关机,高高挂起味道。”凌枢点评道。
那天惊鸿瞥,说不定就起心思。
但不管何幼安这边怎想,没有沈十七允许,她是绝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跟成先生在起。
也就是说,沈十七默许,甚至是亲自将何幼安送到成先生手上。
那何幼安呢?
她自己又是怀着什样心情,像件礼物,被从个人送到另个人那里?
“你继续说,那条围巾有何出奇?”
凌枢道:“那天们在宝凤楼,隔壁正好坐着沈十七,还有他朋友,你记得不?”
电光火石,岳定唐灵光闪!
“成先生!”
凌枢点头:“正是那位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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