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蹙眉。
他之所以给凌枢送来这份文件,完全是为还那天晚上人情。
条命恩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江河不喜欢欠人情,能还,总是要还上。
不过凌枢这个人,也着实有
凌枢打死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不仅亲眼看见陈友华被杀,还顺走他身上遗物。
“当然不知道,多亏你告诉!那完,又条线索断,想要查明何幼安到底是不是在说谎,只怕遥遥无期。”
江河从大衣里摸出个文件袋,丢在床上。
“这是陈友华资料,你也许用得上。”
凌枢打开袋子抽出文件,略翻翻。
自然,也从未遇到过有人上赶着主动蹚浑水,帮他逃避追杀就为查案线索。
“你好像不好奇是来做什。”江河道。
“不是来探病吗?”凌枢扬扬手上钱,“心意收到,桌上有苹果,您自便啊。”
江河:“除美金,还给你带来个重要消息,你定有兴趣。”
凌枢头也不抬:“愿闻其详。”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还是不相信江河专门为探病而来。
但对方没有先开口,凌枢也就不问。
江河在病房内走圈,踱步到窗边,半身隐在窗帘后面,往楼下看。
凌枢觉得江河举动里,时常可以窥见他些习惯和过往刀光剑影。
譬如正常人站在窗边,只会落落大方地看,绝不会这样半隐半现,随时准备藏起身形,敌明暗,方便伏击。
“江先生,你来做什?”
“来探病。”
江河摘下帽子,随手放在边。
“你好像不太欢迎。”
凌枢假假笑:“怎会,不过别人探病总要带礼物吧,你两手空空,好像不似来探病。”
里面记载陈友华在报社任职时档案,和些过往经历,确很有用。
“谢啊!”
凌枢随手将刚才没来得及打开首饰盒扔给江河。
江河接住,莫名其妙。
凌枢道:“为表示感谢,这是回礼。”
江河:“陈友华死。”
凌枢抬起头,脸震惊:“什?!”
江河:“你很意外。”
凌枢:“为什不意外?”
江河:“以为你早就知道。”
只有经常在刀口舔血,习惯暗夜里潜伏人,才会有这样警惕。
江河似乎察觉身后视线,回过头。
凌枢正坐在床上,裹着棉被,在数那沓美金。
江河:……
他从未见过有人像凌枢这样坦坦荡荡不客气。
“有道理,来得匆忙,是忘。”
江河想想,从兜里摸出小沓美金放在桌上。
“不成敬意,将就收下吧。”
这是个出手大方主儿。
凌枢竖起拇指,不吝夸奖:“够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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